到寒毒的侵蚀,不足一个时辰便会被冰封而死。
“灯芯儿,等着爷爷回去。”
天山老人撕下衣服包扎了一下伤口,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了片刻,便迅速的消失在了这茫茫的雪山中。
一栋瓦房淌在梦幻的夕阳里,美好,宁静,瓦房前是一口堰塘,还有两颗枣树,几颗垂柳,可这时早已是深秋,这萧条的景色在灯芯眼里却都带着血色。
“灯芯,你去看看,阿猫发现你家爷爷倒在了路上,流了好多血,连胳膊都断了。”
灯芯看着旁边的婶婶,急忙的点了点头。
“哎,这是怎么回事,怕是仇家寻来了。”一个老农摇头叹气的说道。
“倒是可怜了这小娃啊,在这乱世里无依无靠”一个老妇人擦着眼泪说道。
“爷爷,我们回家。”灯芯摸着天山老人的紫青的脸,说道。
“贺西风,江湖上怎没有这号人物”
灯芯微微抚摸着胸脯前的一缕秀发道:“贺西风是极乐宫的长老我数年来都探听着他的消息,他虽然隐藏着极好,但天网恢恢,总是疏而不漏。”
“你爷爷的死和郭靖有何关系,害死他的应该是极乐宫。”
灯芯在村农的帮助下移回爷爷的尸体,只是他再也没有寻求别人帮助,也没有流泪,她用小手刨着屋后的泥土,一双手变的肉血模糊,刨累了便休息,喝点水然后接着刨。三天三夜,一个小女孩没有闭一眼。她一直做着一件神圣的事,她要掘一座坟,她要埋葬一年前在狼口下救自己的爷爷。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在铁笼里的生活,从小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是红色的,是猩红色的世界,哪里都流着鲜红的血液。
一个白须老头救了灯芯,帮她逃离狼口。
“你醒啦,这是水和饭。”
“你不吃会死的,你要报仇,就要吃饱饭。”
“我可以教你武功,十年后你可能够杀光世界所有的恶贼。”
灯芯给坟墓中的天山老人擦洗脸庞,整理一下凌乱的白发。一捧一捧的泥土重重的放了下去,她多想把坟墓中的天山老人砸醒,可是他永远也醒不来了。又是深秋的黄昏,灯芯埋上最后一捧黄土,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落而下。
深夜房间内,小女孩的灯芯身着红色短衣,带着白色面纱,认真的刻着一块木牌。
“爷爷之墓。”
这几个字歪歪扭扭的凑在木牌之上,只是那些字无一不含着仇恨和怨气,字字诛心也不及十之一二的程度,灯芯呆呆的坐在灯火下,看着桌子上摆着一个透明的盒子和一本破旧的书,书上那醒目的名字却是让人心魂难守。
那个透明的盒子里装着三十条吐着寒气的天蚕,灯芯血污的手上狠狠拽着一张纸条,那是天山老人留给她的。
“灯芯,爷爷希望灯芯以后能够活得很是开心,记住,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活下去,炼织天蚕血丝的秘方有一处药材顺序是颠倒的,就是无味花和清幽果,先放清幽果再放无味花,切记”
当阳光投过窗户洒在这间破败的瓦屋时,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后来我在炼织天蚕蛹时,想要留下两条冰蚕,我用自己鲜血喂养那余下的冰蚕,奇迹的是既然没再互相残杀,就是因为这样,我和那两条冰蚕关系便像共生一般感染着寒毒。”
她说到这,突然间看着沈漠道:“你既然是沈浪的徒弟,那肯定认识公子羽,我无意间得蒙他的帮助,将寒毒炼化,他相当我的半个恩师,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寻找着贺西风。”
“有一天明月心姐姐告诉我,我的爷爷没有死,他为躲避极乐宫追杀就炸死逃过一劫到蒙古,成为蒙古国的将军,蒙古借道西夏攻打襄阳城时被郭靖斩杀、他始终是我的爷爷,他的仇我一定要报。”
白衣脑海如一团乱麻,灯芯讲的故事极其模糊不清,这些事情愈加显得她扑朔迷离起来,想要彻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恐怕很困难,知道内幕最多的恐怕是沈漠,既然公子羽是他的同门师兄弟。
“姑娘该是误会,其实我和沈浪前辈没有真正的师徒名分,沈浪前辈的唯一传人只有公子羽,沈浪前辈只传授我踏雪无痕的轻功,我很感激他传授我武功,遂自称他的徒弟。”
公子羽,白衣突然间想起姒姑娘曾提起的一句话,她说隐藏江湖深处的青龙会势力龙首公子羽是天潢贵胄,即是皇孙贵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