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高建昌的话,刚才心中还有所不满的亲兵,那一点不满当即就烟消云散。
高建昌都这么说了,幽州士兵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否则,岂不是让人觉得他要对高建昌不利了。点了点头,幽州士兵轻声说道:“在下乃是范阳卢氏子弟,今日前来,却是为了救将军性命!”
“哦!”
高建昌低吟一声,对于幽州士兵的话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
“壮士说是来救本将军性命,不知是何说法?”
幽州士兵昂着脑袋,一副傲然的表情,没有丝毫隐瞒的直接说道:“前番高将军等攻打本溪城,太史慈不战而退,丢弃城池,高将军等必然以为太史慈害怕了你们。然则,并非如此,太史慈之所以丢弃城池,乃是幽州牧麾下军师所献之计,为的,便是将高将军等兵马拖延住,从而将你们消灭。”
“哈哈,可笑!”
高建昌听了幽州士兵的话,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不屑的说道:“之所以攻下本溪城,乃是我等勇士用性命夺取,又有何计谋可言,简直是危言耸听。况且,乌丸和东部鲜卑同时出兵幽州,幽州三面拒敌,又何来如此多的兵力来攻打我等联军。即便你说的是事实,幽州牧要亲自率兵来攻打我等,那本将军且问你,你又是何人,为何要将小消息告知于本将军?”
听到高建昌的问话,这幽州士兵突然眼圈一红,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恨声说道:“我乃是范阳卢家子弟,我范阳卢家向来遵守法纪,兢兢业业,而幽州牧却是听信谗言,无端杀害我范阳卢家之人,我与幽州牧之仇不共戴天,岂能让他如意!”
“混账东西,你当本将军不知实情不成,竟然妄图用诈来诓骗于本将军。来人,将此贼拖下去,砍了!”
高建昌怒喝一声,向两名亲兵使了一个眼色。
两名亲兵当即明白,二话不说便将幽州士兵给拖下去,而那幽州士兵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哼哼两声,一脸冷笑的看着高建昌,那眼神好似在看死人一般,然后,就被两名亲兵给拖了下去。
过不片刻,其中一名亲兵返回高建昌营帐之内。
高建昌见到亲兵进来,敲了敲身前案桌,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沉声问道:“那幽州士兵有何反应?”
“启禀将军,那家伙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求饶,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来传递军情的。”
“嗯!”
高建昌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即传达命令。刚才,他让两个亲兵将幽州士兵押下去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们先不要动手,而是观察幽州士兵的反应,他唯恐对方是来诈降的,如今看来,对方似乎是真的来投降的。
“将他请来,好生对待!”
思索了片刻,高建昌再次下达命令。刚才他那么做,也是在诈对方,在生死一瞬间的时候,人往往都会出现恐惧。然而,就他刚才注意到的,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恐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任何人都不会想死,高建昌也不例外,而对方却是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显然,他对袁常的仇恨已经超过了生死,既然如此,看来对方是可信的。
等幽州士兵被押上来的时候,高建昌连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疾步上前,拉住幽州士兵的手,热情的说道:“这位壮士,如今我军与幽州交战之时,本将军有所顾虑,慢待了壮士,还望壮士莫要介怀!”
那幽州士兵脸色不变,淡然说道:“既然高将军不相信在下,那便当在下没有来过,就此告辞!”
“壮士且留步!”
高建昌唤住幽州士兵,一脸歉意的说道:“本将军慢待壮士,乃是本将军之过。既然到了本将军的地方,本将军若是没有些许表示,岂是待客之道。来人,去备些酒菜,容本将军与这位壮士畅谈一番。”
后一句话却是对亲兵说的,等亲兵离去之后,见幽州士兵仍然还是一副要走的模样,高建昌连忙说道:“因为本将军慢待了壮士,壮士要离去,本将军也无话可说。然而,若是壮士就此离去,那家族之仇又何日可以报得?”
果然,听了高建昌的话,那幽州士兵脸上露出了一副犹豫的模样,最后,在高建昌的再三邀请之下,幽州士兵坐到一旁的草席之上。
不多时,亲兵便端来两壶美酒,以及一些下酒菜。酒过三巡之后,高建昌放下酒杯,脸上带着笑容,轻声问道:“壮士,先前本将军并没有听明白你所说之言,不知可否再说一遍?”
幽州士兵好似在犹豫,看了高建昌一副殷切的表情,这才说道:“前番太史慈弃城,乃是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拖住高将军你们的兵马,从而能够一举将高将军你们的兵马消灭。”
这一次,幽州士兵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就不肯再吐一个字。
高建昌知道,可能是刚才他的行为让人家不满了,也没有生气,挂着笑脸,继续问道:“壮士,我高句丽等几国联军,有数十万兵马,幽州牧又有何信心能够将我等兵马一举消灭?况且,幽州牧执意要消灭我等兵马,又是为何?此外,乌丸和东部鲜卑兵临幽州,幽州牧将兵马都用来对付我等联军,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乌丸和东部鲜卑的兵马?”
幽州士兵啜了一口美酒,放下酒杯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脸同情的看向高建昌,然后才说道:“高将军你的第三个问题最简单,在下便先回答你的第三个问题。”
“请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