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种搜查行动,古星很快进入了一个平静期。
“你可别乱来,这是‘木匠’的命令。”邓阳春吓了一跳,生怕沈云浩会突然行动。
“放心,我没这么傻。阳胖,你说‘木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下如此之命令,特别是朱慕云刚刚搞行动,我们就撤离,好像是为了配合朱慕云的行动一样。就算要撤离,也得把朱慕云搞得灰头土脸才行。”沈云浩突然说。
“我也奇怪呢,难道说‘木匠’怕了朱慕云?”邓阳春疑惑的说,他其实也想不通,“木匠”是一位很睿智的人,他跟沈云浩一样,刚开始对“木匠”有些抗拒。
但几次行动下来,觉得这个“木匠”,无论是能力还是胆识,都不亚于之前的“鹅卵石”。甚至,他觉得“木匠”与“鹅卵石”很多方面非常相似。或许,这两个人是同一个训练班出来的,又或许,他们共同战斗过,彼此之间很熟悉。
“‘木匠’会怕朱慕云,阳胖,你的脑子能不能正常点。”沈云浩嗤之以鼻的说,“木匠”指挥自己在阳逻的行动,不但大获全胜,而且参与行动的人员,没有一个受伤。
如果每次行动,都是这样的结局,恐怕军统的人,个个会争先恐后。参加军统的人,个个都有一腔热血,谁不想奋勇杀敌?只是现实太过残酷,与日本人的交锋,他们往往处于下风,稍不注意,就会出事。
“我看,‘木匠’可能是想利用朱慕云的无敌,给敌人制造一个假象。田岛拓真现在失势了,政保组由朱慕云说了算。日本人还不知道朱慕云无能到什么地步,我们这一配合,日本人肯定以为,朱慕云比田岛拓真更厉害,以前的李邦藩、姜天明都不如朱慕云。”邓阳春笑着说。
“这样分析,还算有点道理。”沈云浩微微颌首,在他看来,“木匠”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不管敌人再凶残,也不管他们多么狡猾,“木匠”总能将他们耍得团团转。这才是自己需要的长官,只有这样的上峰,才能带领大家创造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好久了,既然这段时间咱们无事可干,咱们好好讨论一下咱们这位长官如何?”邓阳春说。
“怎么,你又起好奇心啦?”沈云浩看了邓阳春一眼,问。
“不敢。现在我是越来越敬佩这位新组长了,老沈,你有没有发现,‘木匠’与‘鹅卵石’其实很像?”邓阳春缓缓的说。
“你想说什么?”沈云浩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两人都是这么的神秘,两人都是通过电报和死信箱传递命令。
“还有湘哥的电报,‘一如既往’的支持新组长的工作,难道这其中不值得琢磨么?”邓阳春缓缓的说。
“你的意思,‘木匠’是区座?”沈云浩心里想到了一个答案,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鹅卵石”和“木匠”,说不定是同一个人。“鹅卵石”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古星。
从“木匠”与“鹅卵石”的办事风格来看,两人的风格极为相似。而且,两人都是这么智慧,情报又非常及时。每次下达命令,政保组都来不及反应。
如果偶尔一次两次,走在敌人的前面,那不算什么。但如果每次都把敌人甩在后面,这就值得玩味了。
“怎么可能?刚才你说我的脑子不正常,我看你的脑子才有问题。”邓阳春并没有看到沈云浩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目光。
他们在讨论上峰,如果没造成恶果也就罢了,如果因此而泄露了“木匠”的信息,两人都要被严厉处分的。
“那你说说看吧。”沈云浩说。
“‘木匠’和‘鹅卵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邓阳春缓缓的说。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沈云浩诧异的说,他们是“木匠”的直接下属,虽然没见过面,但从“木匠”的细微末节,总能发现些什么。
“是啊,他们的作风太相似了。你小子早就有这样的感觉了,竟然还跟我说什么区座。”邓阳春突然醒悟,沈云浩跟自己玩了个小心计。
“妄议上峰,知道什么罪过么?这件事,也就是我们之间私下讨论,如果传入第三个人耳中,咱们都得受处分。”沈云浩郑重其事的说。
“知道知道。”邓阳春说,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木匠”的真正身份,还有,于心玉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