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奸细,这让他想不通。李邦藩的内线,怎么能出现在第四小组呢。
“出什么事了?”邓阳春与沈云浩在管沙岭待了几个月,两人已经建立了深厚感情。他对沈云浩的性格,也有所了解。
“我收到组座通知,政保局的内线,可能在第四小组。”沈云浩叹息着说,这段时间,他与邓阳春都没接触,特别是接到组座的命令后,他更是一心想着如何从第四小组找到那位奸细。
“什么?我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邓阳春惊讶的说。
“你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难道说,组座的情报有误?”沈云浩很是意外,他与邓阳春没有沟通,并不知道“鹅卵石”给第五小组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组座也只是推断嘛,他只是说‘可能’在第四或者第五小组,并没有肯定就在这两个小组嘛。”邓阳春不以为然的说。
“昨天萧少清报告,乔延智行踪诡秘,又是打电话,又是去古沙街。而且,乔延智目前没有任何消息,怕是因为身份暴露,逃回政保局了。”沈云浩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沮丧的说。
“乔延智是内线?老沈,详细说说看,我怎么没听明白呢。”邓阳春说,沈云浩并没有介绍清楚,“鹅卵石”让他在第五小组排查内奸,沈云浩却在第四小组找到了内奸,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要从我接到组座的命令说起。”沈云浩打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后,缓缓的说。
两人一碰头,将情况汇总,很快得到一个结论,“鹅卵石”确实在第四、第五小组中寻找那位内奸。至于“鹅卵石”如何确定内奸就在这两个小组,他们不得而知。
“我们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是内奸,可事实证明,确实还有内奸。按照组座之前的估计,至少还有一名内奸。当然,你也不用太过焦虑,乔延智是内奸,只是萧少清的一面之词。”邓阳春安慰着说。
“如果萧少清说谎,说明内奸就是他啊。”沈云浩苦笑着说,之前他向“鹅卵石”汇报,萧少清有两个小时失联。
当时,“鹅卵石”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萧少清身上。要不是昨天萧少清突然报告,乔延智私自打电话,并且独自去了古沙街,他的目光依然在萧少清身上。
“萧少清跟你多久了?”邓阳春心里一动,随口问。
置身事外,谁都可以心平气和,身处其中,谁还可以从容淡定?事关沈云浩从铁道破坏队带来的兄弟,他当然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
沈云浩接到命令,第四小组可能有内奸,当时就急红了眼。向“鹅卵石”汇报萧少清失联两小时,当时心情就很低落。接到命令,密切关注萧少清后,神经更是绷得紧紧的。
当萧少清突然报告,乔延智行为失常后,沈云浩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在与萧少清见面后,就迅速断定,他最信任的乔延智,就是内奸。
可邓阳春听了后,并不认同沈云浩的判断。自始至终,沈云浩都只是听了萧少清一面之词。如果萧少清有问题呢?或者说,萧少清才是真正的内奸呢?
“你的意思,萧少清有问题?”沈云浩一愣,举到嘴边的酒杯又放回了桌上。他伸手摸了摸口袋,见邓阳春桌上的烟,顺手拿了过来。
“我可没这么说,他们是你从第九战区带来的,你更有发言权。”邓阳春轻轻摇了摇头,这种肯定的话,他是不会随便说的。轻则让人丧失政治生命,重则会让人丢了性命。
“这种事情,怎么能个人感觉呢?我只相信证据,没有十足的证据,我绝对不会相信乔延智是内奸。”沈云浩郑重其事的说,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
怀疑乔延智,让他内心受到了沉重打击。如果再怀疑萧少清,将会摧毁他的一切。如果铁道破坏队的人,都无法信任的话,他还能相信谁呢。
“组座当时判断,李邦藩的内线,一定是被政保局被捕过。当时,萧少清和乔延智,有没有被捕?”邓阳春问。
“如果像苏思明等人一样,被捕之后,相关人员全部处决,谁又能知道呢。”沈云浩苦笑着说。
“那好,换个思路,有谁可以证明,他们没有被捕过呢?”邓阳春说,虽然两个问题的意思相近,但意义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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