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吉岛,距离星洲海峡西出口45海里,距离苏门答腊北方门户门多尔岛20海里,据勘测,岛上完全是岩石结构,缺乏水资,不适合军队驻扎,岛屿西北北面水道最深17米,航道最浅8米,最宽处6公里,最窄处4公里……”
距离岛屿1公里外的海面上,一艘悬挂红色军旗的铁壳战舰上正喷吐着滚滚黑烟,而另外2艘小型汽船则快速靠向战舰,从侧弦登船网爬上战舰后,海军中尉、测绘军官孙毅贡立刻在船尾一具布雷器上坐下,翻阅起身上布包里的资料,手里的铅笔则快速的统计着今天勘测的结果。
这时候,已经有人招呼他了,正是他的老同学、这艘海军600吨布雷炮艇的指挥官黄衡东,“老孙,这边航道测量得怎么样,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布雷,这天气看样子可不怎么灵光……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大雾的,也不知道舰队司令部那些家伙在干吗……我看直接去抄了英国佬在星洲的大本营不就得了!”
孙毅贡放下铅笔,自己这位老同学,绝对是一名战将,但这火爆的脾气,到上面不免要得罪人……好在如今的海军部用人都是由上面直接来考察,这黄衡东虽然脾气火爆,但在中俄海战、中日海战中出战多次,倒是一路从玉衡舰副炮军官升任到如今的鄞州号布雷炮艇指挥官,虽然只是一艘装甲一寸的小炮艇,但对于醉心海军事业军人来说,那已经是极高的成就。
“衡东。你尽扯吧。咱们这属于三线兵力。为舰队未来决战进行准备,才是我们的责任,抄英国佬的基地,那可不是我们的菜……布雷的坐标和锚雷深度设置我已经都标绘好了,把小船拖上就可以出发了!”
6月初,太平洋舰队攻击星洲海峡、马六甲海峡以南荷兰人所辖的岛屿,英国人最初试图在巴淡岛的插手被彻底粉碎后,似乎就一下子消停了。但是,从北京和马六甲沿线不断传来的消息,英国皇家海军的调动异常频繁,而对方强援将至的消息,更是被多次证实。
许寿山最初将舰队驻扎在宾坦岛的海湾,借助当地一个中型码头进行补给,不过这里实在太靠近英国人的星洲海军基地,双方舰队间距离不到100海里,也就是10个小时的巡航时间,这对于等待交战的双方而言。显然都如箭在弦上一般的万分谨慎。
太平洋舰队方面已经进行了全面的动员,每个人都明白。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与这时代第一的海军强国交手,这无疑是向世界展示中人和国家力量的机会,但危机显然与机会共存,这一战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利益,许寿山自然明白,胜利固然要全力争取,但失败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
如今,云集在星洲海峡附近的太平洋舰队,并非舰队主力,而是由大批小型战舰构筑成了一线阻击力量,黄衡东这艘布雷艇也正是隶属第三驱逐舰分队,肩负为舰队构筑战时进攻通道,同时为敌人构筑死亡地带的重任。
随着黄衡东在传声筒里的一声令下,鄞州号起锚转向远处苏吉岛西侧,根据舰队司令部的命令,这里将构筑一条能为上海级驱逐舰队提供进击海峡的通道,但这里的17米的水深,却也足以通过英国人的主力舰队,所以,必须进行布雷封锁,而这一切都将由自己来量身定制。
船尾上,孙毅贡已经不断通过两侧之前标注的礁盘、海岸标志确定方位,而缓缓推进的鄞州号,此刻正缓缓行驶在航道中心地带,一枚直径近1米的巨大的球形锚雷被从底舱吊起,然后小心的放置在一根长长、延伸到舰尾外面的铁制滑道上,几个水兵则十分谨慎的将锚雷顶部6枚突起刺状触碰引信解除锁定。
“当心……当心……降下来!引信解除锁定……!”
“设定锚链水深至少6米……”孙毅贡大声的下达着命令,根据这里的水纹情况,必须让水雷隐藏在水下6米的位置,才能避免被对方小型战舰侦察到,而这样的水深,则足以对付2000吨以上的战舰的吃水,而太平洋舰队的上海级驱逐舰的吃水不过5米,则可以通过这一航道,当然,他更期待能在这里碰到英国人的大家伙,那就更好了!
士兵飞快的将圆形锚雷一侧的锚链盘锁定深度,然后大声报告,“设定完毕!可以投射……”
“准备……投射……”孙毅贡吹了下嘴里的铜哨,朝着正小心翼翼扯着巨大水雷的士兵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几个水兵用力推动斜滑道尽头的水雷,这个大家伙立刻缓缓加速,飞快的滑向布雷滑道的尽头……嘭的一声……坠入大海,而水雷一侧的沉重的锚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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