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的傍晚,双城子西北的交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占据炮台前方一处坑道的几个营的中国士兵,几乎发挥出了惊人的效率,半天时间,就在正面挖掘出四条战壕,当然,其中有两条是仅仅趴在里面的卧式工事。
但是,就凭借着这样简陋的攻击,在前方俄国炮台和暗堡的交叉火力覆盖下,瓦西里少将亲自下令的4次俄军反冲击都被他们击退了,早被野炮炮弹翻过一遍的黑土地,已经被鲜血和炮弹爆炸的高温熏成紫黑颜色,而死了一地、至少有两三百具的俄国士兵尸体,让战场上充斥这一种莫名的沉重气氛。
早晨士气高昂的出发,最终仅仅将战线推进到对方要塞下,这样的战果,实在难以让这些自认为新军精锐的三镇军官们满意,黄柯灰头土脸的趴在新挖掘的壕沟了,探头看了看前方的要塞,立刻引来一阵吐吐吐的多管机关炮连射,他一看到火光,早就低下了头,结果还是免不得吃了一嘴的泥。
几个营官凑在一起,两百米外,俄国炮台被轰塌的石块形成了一个可见的斜坡,但是,就这两三百米的距离上,双方都倒下了数量不少的勇敢士兵,俄国人拼了命要驱逐表面阵地的中队,而黄柯他们那时铁了心要把这块桥头堡坚守到工兵营上来,他们一个个都玩了命似的继续挖掘着坑道,试图将战线一点点向前挪过去,近一米……那也是好的!
双方的炮兵在无法取得决定性战果的情况下,也不约而同的减缓了炮击速度,只是炮弹时不时的在双方阵地上爆炸,似乎预示着更加猛烈的风暴将要来临!
“前线的坑道阵地,一个白天才挖了50米?”前敌指挥部里,薛超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正拿着战报的许继。
“俄国人的炮台火力很猛,而且不断排出兵力试图驱退我们的进攻,4个营都是拼了命才挖出这点坑道……能否成功就看今天工兵团的爆破作业了!”许继显然对于这工兵战术还是挺有信心的,他可是多次观摩过这种精锐爆破营的演习。
正在说话之时,外面传来干净利润的声音,“工兵营侯天民少校报告!”
这倒是让两人微微一笑,片刻后,一个身材中等却显得十分豪迈的三十来岁军官大踏步进来,“将军,我们都准备好了,这次用的都是大威力的”
两人又讨论了片刻,再次把6个营的预备队在塔米尔要塞押上了,这双城子可是现在首要必须啃下的骨头,打仗就要死人,但这并不代表要让士兵无谓的牺牲,指挥官身上的责任可不是一般的重!
入夜后,塔米尔要塞前方由南洋新军控制的那一段堑壕里,10营、11营、3营、4营的伤兵在夜色中被撤了下去,而两个工兵营也在夜色中不动声色的补充进阵地,所有人都紧紧窝在堑壕一侧,安静的等待战事的打响,天空中偶尔飞起的照明弹,不是的闪耀一把,不过,从炮台上看下来,下面的中国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
9时,按照原先的计划,唐放指挥的炮兵阵地再次向前方俄国炮台猛烈轰击,剧烈的爆炸声再次笼罩着整个俄军阵地,这一次完全是一场暗战,不过,打了一个白天,那里有哪些目标,唐放这边的测瞄军官早就背的烂熟,一百多门大小口径的火炮在20分钟的猛烈射击中,一下子砸出去4000多发炮弹。
而堑壕内的黄柯早就把耳朵堵上了,这炮打的那个激烈,好多士兵白天没留神,耳朵都被震出血,甚至有人被猛烈的爆炸活活震死,他弯着腰爬到工兵营侯天民旁边,两人互相扯着嗓子说了几句,实在是被炮声闹的不行,只好又做了几个手势确认。
这边几个步兵营被俄国佬压制在这一条沟渠里整整一天,多少袍泽在突击和反击中为国捐躯,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俄国人密集的炮火和子弹根本无法浇灭他们进攻的,这会儿工兵营要进攻,他们自然不甘落后,主动提出来尾随进行火力掩护。
今晚的主攻自然是两个工兵营,不过侯天民那也是老兵,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年轻热血同僚的想法,此刻也无需太多废话,两人互相拍拍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炮弹的密集的对射渐渐的稀疏下来,只有重炮还在山后一闪一闪的对着前方的炮台猛轰,天空中的重炮炮弹在黑烟中甚至发出呜呜的呼啸之声,然后在俄国人的炮台上引爆一团绚烂的花火。
白天挖掘的坑道里,一个个黑影弓着身子一身不吭的向前跑去,炮弹爆炸后一闪而过的两广,照在这些年轻、坚决的脸庞上,面对前方重炮也颇为吃力的要塞和堡垒,他们没有丝毫的怯弱之感,一个个脸上满是兴奋和坚决!
黑暗中,前方阵地中,人影一个个矫健的跃出战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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