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铠的思绪万千,这会儿忽然又想到了演义中被丑化到极点的董卓吧!不过,自己和那董卓可是千差万别,想到这个十分好笑的比较,他严肃的表情忽然放松了一些,原本准备誓师发言,这一时刻,忽然觉得并不切合,一时间百感交集,他一挥手,颇有些激愤的大声吼了起来。
“广东新军的士兵们,今天,是一个要让历史铭记的日子,我的面前,是一支曾经捍卫过中华万里疆土的英雄之师,我们血管里流淌的是中华民族永不放弃的信念!能够加入我们这样英勇铁血的军队,只因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我们肩负着民族复兴的重任,一切阻挡我们前进的敌人,都将被消灭,为此,我们将会为这理想,即便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言放弃!”
台下不知道是谁第一吼了嗓子,立时间,校场里想起了一片震天的怒吼,“复兴……复兴……”
誓师的仪式可谓十分的简单,不过却万分的凝重,站在秦铠身后的几乎都是他的学生出身的军官,对于此行的目的,他们每个人都万分清楚,南洋体系将不再是屈居南方的一支强军,而是登上这个国家大舞台的顶尖力量。
当然,此行的凶险,作为经历多多次战役考验的他,自然明白这孤军深入的最大问题,那就是一旦正是投入行动,将会面临这京畿以及拱卫京师的大批淮军的巨大压力,当然,对此,他们早有预案。两广的全面动员已经展开!
简单的誓师结束后,先期到达的6000新军一共12个营离开展开了行动,不过,除了留下两个营留守这廊坊陆师学堂守好着后勤大本营外,周瑞东亲自率领6个营立刻开拔。
秦铠亲自担任大本营的指挥。而前线的总指挥官则由两广陆师提督周瑞东亲自操刀,京师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不过抵达通州陈冬所率领的第七镇却接到了周瑞东停止前进的命令,全力休整,并且在通州构筑防御工事。
对于这命令。陈冬并不是很明白,不过他丝毫没有任何迟疑,立刻部署队伍开始对周围参与八旗军进行扫荡,而那些被俘的八旗军,则被要求参加构筑工事,这是他们获得食物的唯一途径。
最悲剧的莫过于驻防通州的左翼长富丘,这厮是个超级胖子。五十来岁年纪,走动起来都是浑身颤巍巍的,被进驻通州的兵马扣留后,他还一个劲的嚷嚷自己在朝堂上有后台,让这些不开眼的南方小子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陈冬对于这次作战命令可是理解的万分透彻。一切的敌人都被列入后党的行列,教官这次早就是破釜沉舟的行动,京师里这些烂到根的八旗军,只有被彻底摧毁后,南洋体系的力量才能彻底掌控局面。
他现在还让这富丘活着,那是因为这胖子还有利用价值。在击溃城外四营八旗军后,他立刻提审了这货,直到现在。胖子还一个劲的嚷嚷,万分的不买账,在他看来,自家的后台可是足够的硬,既然这些兵马并非土匪,怎么敢不给礼亲王面子呢?
看到这厮的表现。陈冬也没二话,挥挥手。两个亲兵上去噼噼啪啪就给这厮结结实实20个嘴巴子,这可是用的官府里掌嘴专用的柳木板,这柳木板都是特制的,不厚但是弹性十足,打起嘴巴子里,每下都能把皮直接给抽破,这20下下去,胖子的脸肿成了猪头,立马就老实了。
陈冬先核实了一下被俘的兵马的数字,击溃城外四营兵马,虽然是一场围歼战,不过最终因为第七镇人数实在不多,加上那四营兵马实在是废物的可以,炮一响竟然完全没有有组织的抵抗就直接溃散了,害得参与作战的两营士兵满山头的追逃兵。
结果四个营除了在炮击中炸死几十个人外,竟然抓了近900人,但这与这边的军队编制相差还是挺大的,陈冬估摸着,就算是吃空饷,这通州五个营加上城内勇兵至少也有个一千六七百号吧,现在全部俘虏和击毙的几十号加起来只有不到1200人。
不过,胖子很快就承认了这个事实,实际上通州五个营八旗,算上伙夫也就1300不到,这么看起来倒是基本都被围歼了,接下来,还有一桩麻烦事,就是城外的兵都被抓了,但是军官却没逮到几个。
不过这问题好办,胖子现任被那几个嘴巴子抽惨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手下这些军将家的住址,好在他利马招供了自己加的管家对此事十分了解,正要派人去找这管家,门外却有军官来报告,说是统领府管家马承来投案。
片刻后,一个三十来岁、留着两捋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这男子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这倒是让陈冬有些意外,不过既然人家主动来投案,他倒也没为难这位。
这男子进来后,完全没有去看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富丘,而是主动呈上随身带来的包袱,然后大声禀报,“大人,小人马承,是统领府的总管,这富丘多年来鱼肉乡民,这里面是小人仔细收集的罪证……还有富丘家银窖里不义之财的清册!”
这马承一席话,当时就让旁边的富丘气的翻了白眼,倒是上面的陈冬颇为有趣的看着这一幕,虽然他并不清楚这马承的来历,甚至对于这厮卖主求荣的做法还有些反感,不过,他可是个精明人,这马承不管是什么居心,只要现在能利用的上,不妨就用他,至于日后的事情,那是总督大人考虑的问题。
他盯着这马承看了看好一会儿,则男子头一直低着,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马承。你说说,你为何要主动揭你老东家的底细!还有,你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所求吧,说说看!”
这男子侧头看了眼旁边脸被打得跟猪头似的统领大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小人只有一个请求,富丘的三姨太自小与小人青梅竹马,请大人能成全!”
陈冬听得也是一头黑线,这算哪门子的事情。这可算是多年的情仇啊,这情况都够茶馆的说书先生捣鼓城评书了……不过,既然是这么回事,他倒是也没了继续追问的兴趣,看了看那包袱里呈上的材料,倒是非常的有用,自己正愁要找一个由头。这不是瞌睡碰上枕头了嘛!
在通州囤兵了24小时之后,东远礼已经来催过几次了,让火速进兵,他这次拉来了兵强马壮的援军,这可是大大的功劳。若是因为错过时间,那可就亏大了……
不过陈冬却推说部队需要休整,毕竟大战一场,而且这通州是京畿门户,绝不容有失,必须仔细安排好才能继续北上。这东远礼不懂军事,听听倒也不再急着催促,只是时不时的来找他探听下北京的情况。
陈冬自然推说不知。其实进入通州后,他就与京师里驻扎的情报司人员牵上线了,虽然因为北京城内一片混乱,要从内城出入颇为困难,不过外城进出到是并无太大问题,所以还是能得到不少消息。
他深知。自己这点兵力,从战斗力上来说。他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但是偌大的北京城里,真的进去了,那里可是处处都需要分兵的,自己这两千兵马一洒下去,估计连浪花都翻不起一个来,所以,必须选择一个关键时机。
通州到北京永安门不到40里路程,以七镇的行军速度,半天差不多就能到了,只是,情报司中午时分刚送来的消息,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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