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来施行?”
“蒙古防军”
“蒙古防军……”秦铠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名词也亏这位想得出来这防军也就是地方民团,这蒙八旗本就有军队编制,不过八旗军彻底成废物后,洪杨之乱后,这蒙八旗就没再编练成军过,自己这勘边钦差大臣,编练蒙古防军,巩固边防,这倒确实是一个十足牛x的理由。
何况,这支兵马根本就不受黑龙江将军辖制,更广阔的未来是,或许可以通过蒙古防军的编制,把势力扩展到内蒙外蒙,或许,毛子对蒙古日后的诡计,自己还能提前预防一二。
两人畅谈到深夜,刘大同才告辞而去,秦铠亲自送到门口,让人备下马车送他回去,虽然也就是一点路,对于秦大总督的好意,刘大同那也是欣然领受。
而秦铠去向文绪要求调用刘大同时,让他却也很意外是,文绪丝毫没有太过刁难的意思,立刻就同意放人了,等刘大同来见自己时,他才知道,刘大同向文大将军的七姨太行贿了两白银,这几乎是他这个道台全部的家当了。
这等有魄力的男子,不禁让秦铠有了刮目想看之意,他叫来蒙筑和宋小濂,蒙筑就是个蒙八旗民,不过不是这额尔古纳旗的人,他是内蒙、黑龙江交接的陈巴尔虎旗的人,这两位虽然也是能干之士,但是在秦铠看来,还需要多加历练。
而刘大同显然是个不错的带教对象,简单说了说此去额尔古纳旗要办的事情后,平日里话语并不多的蒙筑却起身拱手提议:“大人,下官在自己旗里还有些影响,若是额尔古纳旗的事情办妥后,想向大人请一支军令,我们陈巴尔虎旗也有好汉子的!”
秦大总督笑眯眯的看着这蒙筑,自己近来这王八之气愈弄嘛,这难道不算是——振臂一呼、云者四集嘛!丫丫了几句,他叮嘱了几句,又让宋云泽给刘大同配上一个小队的护卫,又调来马匹,让他们快去快
叮嘱一番之后,刘大同意气风发的纵马而去······这让秦铠免不得赶快一番,北地多豪杰,披肝又沥胆,果是如此!
黑龙江城外的驿站,驿卒尔萨正无所事事的晒着早春的太阳,看看身上破旧的袄子,这季节可是看着就要暖和了,这穿了一个大冬天的老袄子终于可以脱了下来好好晒晒了,他不是旗民,旗民那是丢不起人,绝对不干这种维持基本饿不死的驿卒差事的。
太阳下昏昏欲睡的尔萨忽然间站起身,眼睛盯着蜿蜒延展向北方的官道,这条大路的尽头就是那养育北方所有子民的黑龙之江,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几天的好天气官道上早就看不到冬天的冰雪了,远处的尽头一团白色的●雾正在飞快的移动,尔萨很容易就判断出来,那应该是至少三匹马在全速奔跑!八百里加急······他md看来必定是出事情了。
他立刻奔进驿站里,从后院的马厩里把三匹养的膘肥体壮的蒙古马牵出来这种最原始的人力传递消息方法,在北方平原上,却有着极高的效率,如果有完善的驿站系统支持,三匹马轮流奔跑,虽然黑龙江的驿站间距超过80里路,但是依然能轻松达到每日200里速度。
而确实能达到八百里一日的极限速度,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流星,正是写实这种中国才被完善到如此极致的消息传递方式。
快马飞速,一个带着尖顶皮帽、穿着老皮裘的鄂伦春汉子几乎是撞进了驿站的大院,下马后汉子也不说话,飞快的跑到水井旁的水缸,打了两勺子凉井水灌进了喉咙里这次才大声的喊道:“马匹……马匹……这是那个驿站了!”
看起来这汉子已经骑过了不知道几个驿站了,尔萨很久没看到这么着急情况了,立刻上来递上一袋子玉米饼子和一皮囊的淡酒,“汉子,你是那个卡伦的,北面出事了?竟然出动八百里加急!”
看到淡酒,这鄂伦春汉子显然恢复了些许精神头,接过来灌了两口,立刻往身上一背,冲着尔萨抱抱拳“谢过啦,兄弟,毛子进攻铎陈的卡伦哨营,三十名兄弟阵亡,铎陈小城也被毛子占领了!”
说完这话,马匹催动一阵风似的立刻直扑黑龙江城!
尔萨显然不知道这铎陈卡伦哨营字啊那里,只知道那肯定是北方的某个地方,既然在那里有卡伦巡哨的营地,那肯定是大清历来的土地,事实上铎陈哨营就在黑龙江江北的沿岸,历来就是中国的领土,依照瑷珲条约,当地中国居民已然维持着当地的统治,而卡伦巡哨历来也在那里驻防。
但是,这一次毛子在早两个月袭击了北面乌尔堪囤后,竟然迫近到江边的卡伦巡哨的据点,这已经触及到双方的底线了,要这些世代居住在江北的中国百姓放弃家园,让这些白皮肤的斯拉夫人占据祖祖辈辈的土地,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双方在北方每一个中国居民点都爆发这激烈的冲突,这些斯拉夫人亦农亦兵,他们拿起武器,到处驱赶中国百姓世代耕种的土地、时代居住的房屋,放下武器后,又称为俄国贵族的农奴,在抢夺来的土地上开始耕种。
但是,构成这支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狼族军队的核心,却是盘踞在伊尔库斯克、诺尔银斯克、阿尔巴金三个重要据点的约名外贝尔加团正规陆军和近万名哥萨克骑兵,这支北方的狼族军队,无时不刻盯着北方每一块可以被掠夺的土地,很显然,他们的爪子已经伸到了整条黑龙江的岸边。
这消息让尔萨也是吃了一惊,战事虽然离着黑龙江城还有些距离,但若是以黑龙江来划分,那可就是河对岸发生的战事,这战火何时会烧过江,却是一个谁也不敢确认的事情,想到这里,他想起自家的几个亲戚就在黑龙江城隔河相望的黄河屯,看来有必要通知他们,让他们搬过河吧!
他却不知道,他亲戚居住的黄河屯,在后世却以另外一个名字让国人永难忘却——海兰泡,想到这里,他立刻牵出一匹羸马,骑着到附近妁小谷村去找哪里的成秀才,让他写封家书。
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冲进了黑龙江城,立刻引来一片鸡飞狗跳,不过大街上的百姓显然都猜测到北方一定出了大事情,嘀嘀咕咕开始议论起来,而黑龙江城参领萨次善也正在着急手下十总们议事,半个时辰后,南门大开,鄂伦春汉子的八百里加急继续向南而去!
萨次善遣走八百里加急后,立刻下令各营兵马立刻集结待命,但是不得轻举妄动,又令将官持他将令到各处卡伦巡哨下达命令,立刻停止巡哨军务,避免与俄罗斯发生更激烈的冲突,一切行动,等齐齐哈尔的将军府将令后在行事。
而北方、距离黑龙江城一百二十里的呼玛卡伦巡哨,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正坐在木制营房内,他正拿着一柄厚背砍刀用一块毛皮仔细擦拭,明光如镜的刀面上,钢刃的纹路紧致而又密集,很显然,这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宝刀。
“大人,都到了!”门口一探头,一个小卒轻声说道。
大汉点点头,眼光环顾一番周围熟悉的环境,略一闭眼,猛的一挥手,“出发!”
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不归乡……正在平原上纵马飞驰的秦铠,忽然间有感而发,吟出这一句歪诗!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