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的眼中想密密麻麻长了钉子一般,恨不能洇出血珠来。
樱祭夜。
独孤斩月缓缓念出情敌的名字,“但愿你此生绝对不要辜负虫儿一丝一毫,否则,我做鬼也要把你拖入地狱。”
次日艳阳,虫儿翻身醒来,本来是睡得香甜,为什么觉得脖子像落枕一般隐隐作痛。
走在镜子前对照细瞧,原本的一圆小小吻痕,密密麻麻变成十几个,林林错错,把半面脖颈都吸红了。
呃......
樱祭夜那故意的一咬,其实是对她动用某种酷刑了吗?
天啊,这一脖子的红痕,要她如何见人呢?
虫儿又羞又气,慌忙找了一块手绢系在脖间,谨防丢人现眼。
樱祭夜也不敲门,双手托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玄黄色食盒,唇角似笑非笑地露着邪魅。
仿佛拿着甜糖拐人的骗子。
虫儿瞧来一脸得意,狐疑问道“你又要做什么妖?”
樱祭夜边打开食盒,里面摆着极致精美的酥点,各式各样,色泽香味齐佳。
边开心道“昨夜你不是饿得在窗口大呼小叫,要吃什么火辣辣的......什么糕?”
“我今早就逛遍大街小市,唯独没买到火辣辣口味的美食。”
食盒递在虫儿手上,绿葱葱的眸底滴着宠溺的光华“这些你先对付着,把最想吃的那个糕再给我说一遍,我去去就能买到。”
哪有那种口味的东西,都是她胡诌八扯的。
虫儿捻起一片糖糕塞住樱祭夜的嘴巴,煞是开怀道“不用了,这些美味糕点,就是我一直都想吃的。”
两人品味香糕,谈笑风生地又返回夙沙城。
远远就看见千目蹲在地上画圈圈,虫儿招呼他过来吃糕,千目仿若无闻。
樱祭夜道“皮痒了是不是?”
千目才撅起厚嘟嘟的**,满脸委屈朝二人迎来。
虫儿以肘捣了樱祭夜一下,樱祭夜关心问“怎么了?”
“难不成是嘴馋了?”
“还是气我没有带你出门玩耍?”
千目翻他一眼,“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好不好。”
“我委屈的,是雀漓潇他不肯吃饭,还骂我是个多管闲事的矮胖子。”
“说我胖,我嘴馋舌短也认了,可是说我矮,我严重不服,我要是露出原形,世间哪个有我长得长?”
虫儿笑道“我知道,九尾分明就比你长,哈哈!”
千目更碎碎念道“姐姐就知道笑话我,等你看见主人的那里,就知道长短之别......”
樱祭夜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呵呵干笑道“你瞧你,净瞎说什么实话。”
千目甩开他的大掌控制,故意嚣肆道“我是说你比我短。”
虫儿看他俩要翻脸,笑了微笑,道“你俩慢慢拆台吧,我得去看看漓潇,他不吃饭可是不好。”
叫两人继续笑闹,自己先进来苑子,雀漓潇今日似有长进,居然没在屋子里哆嗦着,半截身子靠在门廊的柱子上,晒晒太阳。
虫儿看他主动出来接受太阳熏晒,看来手脚上有了气力,心里默默开心,直言不讳道“你可算愿意出来了,我真怕你待在阴潮的屋子里,把自己给憋屈坏了。”
雀漓潇的脸上反而面无表情道“你去哪里了?”
“我和樱祭夜去锁心湖捡钱去了。”完全没打算隐瞒,直言不讳说了出口。
虫儿把手掏入袖内,手心里托着一枚带着满满祝福的铜子,准备送给他留作礼物。
“嗤......”雀漓潇不以为意,脸上大约挤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情绪,“我还以为你俩把我抛弃了呢。”
所以就担心地站在门口守望吗?
虫儿慢慢靠近雀漓潇的身边,他的脸色在悉心调养之下,本应该是红润健康,可是在太阳的照射下竟然又惨又白,鬼畜附体似的。
“我怎么可能把你抛却呢?”虫儿将他衣服上的皱纹拂手弹开,“你说过要跟着我混的,现在身体状况又不好,我当然会照顾你到康复的。”
惊奇发现,雀漓潇居然不会排斥自己的靠近了。
可是,他的粼粼眼眸失去某种活泛的力量,转变成深潭一般邃邃,摸不见底。
“等我痊愈了,你就更有理由抛弃我了吗?”
虫儿伏头深思,“漓潇,其实你身子不好,我本来不想多嘴的。”
“你为什么不想回到嘲歌城去,毕竟你是朱雀凤族的皇子,回去才能继承大统,总比日日与我游荡更好。”
继承大统?
雀漓潇不齿反笑“虫儿,你觉得雀无极会给我这个半妖,如此无上的荣光吗?”
他惨淡地摇摇头道“她已经下令,要我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嘲歌城半步。”
“你是见过她的狠心毒辣的,怎么可能对我这个贱子生出半点异样的母爱。”
“我现在无权无势,就像她脚底的泥沼一般,肆意践踏。”
居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