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简中见过模样,名唤棘游虫,幼体时并不会伤人,但是成虫期就会喜欢寄生在人畜身上,汲取血液供养。”
“这虫子终身离不开水,大约是你家的男人所去的池塘里碰巧遇到,又不知道如何钻进他的脑子,叫他的眼睛充血形成血红双眼,又因为头疼难忍,才四处咬人发泄痛感。”
“所以等他醒了后,你一定要问问他曾去哪方池塘野湖玩耍过。”
“索性你的丈夫只是第一先例,只有把这包药粉撒入水中,无论里面或有多少棘游虫,都会被杀个干干净净。”
“这样才能确保附近的人畜无忧。”
女人拿着三包药粉千恩万谢,又从怀里掏出一些摸得乌黑锃亮的铜子。
虫儿一瞧她也不像是有钱的,隧道“行医只是我的兴趣爱好,你若真想谢我,干脆把那只母鸡炖了,请我喝鸡汤吧。”
女人千恩万谢,把虫儿恭请入自己家中做客,一时间村子里的人都端来自家饭菜,涌入女人家与虫儿分食。
虫儿也不会白吃,顺便给村里的每个人做了个免费体检,有病的治病,无病的防身。
知道月上柳梢,虫儿才从张村疲惫地走出来。
夜路漫漫,她的脚底缓然如风,彻日的辛劳叫她满足,人或许就是这般古怪,平常最烦了劳碌奔波,可是一旦闲肆下来,人又忍不住的找着事情去做。
大约,她就是这种劳碌命吧。
人一忙,心里的琐事就会被腾空,无瑕去回忆,无瑕去思念,无瑕去推敲自己与某人渡过的每一个快乐时光。
她,大约应该是幸福的吧。
不因为频频思念,而幸福。
虫儿沉寂在短暂的思索时光,忽然夜莺一声脆盈盈的鸣啭,忽然唤醒了她的警觉性,始才发现有人偷偷摸摸地跟上自己。
夜路她是走得太多,难道还会怕鬼不成?
虫儿慢悠悠道“是人,是鬼,是男,是女,也出来赶紧叫我看看?”
跟踪着虫儿的人脚步极轻,仿佛并不着急追她,不过他的胆子倒是很大,开口便邪邪低笑道“男的,色鬼,你猜我是谁?”
那声音真如鬼魅一般,自黑魆魆的夜景里,乘着淡柔的月光,缓缓滑行入虫儿的脚底,再捆至腿上,又缠至头皮,叫她整个人的感觉都像被骚扰了一般。
“樱祭夜?”
虫儿试探一问,只有他连说话都夹带着撩拨人的骚气。
樱祭夜随着他的声音一同显现,分外不满道“这才离开几日,你竟能连本公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真是该罚。”
他心里肯定是想狠狠惩罚她的,如果不是被某件事绊住腿脚,他早来收拾她了。
所以,樱祭夜绿茸茸的眸子在夜晚看起来,尤其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恶狼,闪烁着贪婪又邪狞的光辉。
虫儿心里清楚是自己屡屡辜负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是先道歉,还是先求饶。
当他突如其来地站在虫儿眼前时,虫儿竟忘记后退躲开,旋即扯出一张无赖至极的笑容,对樱祭夜道“你那间夙沙城的宅子我买了点钱,花了一半,剩下的可以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