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其余的都被毒液浸泡一般啊。”
虫儿道“祭夜,你也好好回忆,当夜那些羽杀卫手执飞羽,都是在纷纷奔逃,假设是他们的身体内部突然自燃,也是应该是继续保持着飞翔的姿态,也或者是挣扎。”
“可是当我们看到的时候,他们却是层层叠叠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直等咱们换好衣服之后,他们才缓缓焚烧。”
樱祭夜恍然彻悟道“只能说明,他们其实是被黄金大龟的毒液所迷晕,而这巨龟的毒液恰恰具有自我焚烧的作用。”
虫儿道“对了,我猜,黄金大龟的毒液,就像天生的敌人,仅能催生身染水合花香味的人自燃。”
“而那几个最特别的人,身上虽然沾染了黄金大龟的毒液,但是因为他们的身体的特殊原因,水合花的香味与龟毒相互抵消,所以保全了尸体,所以才被黄金大龟拖回来好仔细研究。”
说着,虫儿从内乾袋里掏出那条人腿,褪开人腿上紧紧缠裹的布料,露出近乎溃坏的半截腿肉。
她将这条腿横空一抛,顺手扔进了银鼎中间,银鼎中间旋即传出烹煮之声,咕咕哝哝,须臾自管道中又凝结出半滴晶黄色液体,顺着管壁滴落下来。
“滴答!”寂静的空间中,声音森耳。
“如此看来,”樱祭夜的脸色中也沉浸着某种恍然。
“这里的人,只要是进来的,身上裳间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上水合花的气味,伏逸怕水合花的秘密泄露,只好愚弄他们,叫他们不敢铤而走险。”
“其实伏逸只是想编一个骇人的理由,叫这地谷里的人都不敢擅自离开。再叫黄金大龟守围在外,无异于双重保障。”
樱祭夜啧啧称奇道“真把所有人都欺瞒了,包括你。”他故意嘲向药奴,药奴媚哼了一声,冷冷不理睬任何人。
虫儿解释“其实我也被骗了,只不过刚才我反向思维了一下,如果沾染了金龟泉水的人,浮出去就会自行焚烧的话,那为什么进来的人,反而不会发生这般惨事呢?”
“尤其我出去这半日,地谷里的结构也看之一二,这里的空间毫无异常,咱们呼吸的空气也与外无异,再加上不见黄金大龟的踪影,难免会联系在一起。”
说完,虫儿也不怕烫,取出迎秋准备好的一个小瓷瓶,将青铜鼎里的晶黄色液体准备收入。
“慢着!”药奴久久不曾说话,又见虫儿要白手套空狼,伸手摁住她问“这个东西是我好不容易提炼出来的,你拿去做什么?”
“当然是逃跑了,还能干什么?”虫儿翻手拍开他的细手,药奴又伸出另一只手摁紧。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要管我的意思啊?”
“就是不准备管你的意思,你这大骗子!!”
虫儿示意樱祭夜出手,樱祭夜功法奇高,直接从药奴背后出手,轻松将他两条软似无骨的长臂紧紧锁死在背后。
看药奴轻易就被拿下,虫儿继续道“我说你怎么会好心好意地告诉我,水合花的真实功效是做什么用的,我怎么可以忘记你爱财如命,伏逸王爷在外面有那么一大片连城的乌金木林,就真的把你迷得灭绝人性了!”
“乌金木的事情,你竟也知道?你不过才出去半日啊?”药奴并不挣扎,仿佛重新认识虫儿一般,终于缴械投降道“好好好,我是骗了你,从你刚才说话的语气中,我就寻思你判定我和伏逸其实是一伙儿的,对吧?”
“难道,不是吗?”
“这怎么可能!”药奴满脸激发出冤屈的表情道“自从你出了九层香障,我就钻在丹房里潜心研究,这滴除尽全部香味的水合花液,我本是想拿来要挟伏逸的。”
“虫儿,你应该知道,我自小看着你长大,怎么可能会害你分毫?”
“不告诉你伏逸要水合花精华的真正目的,也仅是怕你知道的愈多,愈加危险。”
“真的吗?”樱祭夜死死绞索着药奴的双臂,邪气十足道“你如果真的了解虫儿,就该知道她生性最爱撒谎,可是绝对不许别人欺骗她分毫啊?”
虫儿“......你是真心在夸我吗?”
樱祭夜暗下里弯了弯唇角,其实,他并不是刻意要帮助药奴,他仅是怕虫儿要做下令自己后悔的决定,委婉提醒她一下而已。
“好吧!!”两个人的对话冥冥中刺激了药奴的自尊心,他最恨被人误会,尤其是这世间他最在乎的人。
“既然你也不救我,咱们的深厚情谊之间也出现了丧失信任的裂痕,那么,我就自己想办法来证明清白。”药奴双臂劲抻,甩开樱祭夜的钳制,一头撞向了青铜炉鼎的纹凸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