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劲推开独孤斩月的怀抱,“那么你的盘算是什么呢?你准备和我就这样当作根本也不知情,平心静气地浪迹天涯吗?”
不对!不对!他还叫他二哥!他心里绝对顾念着兄弟情义!
“独孤斩月!!!你!”
虫儿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使出万分恼怒的劲头,“你又想把我藏到哪里去?!”
独孤斩月被咬得钻心剧痛,眼睛眨也不眨道“二哥算准我猜到真相后,一定会去阻止他的计划,所以才处心积虑将我的死讯传播四海,试想一个死人,又怎么会轻易抛头露(lòu)面,替他化解危机呢?!”
“二哥此人一向黑白分明,他的母亲或许因水儿嫉妒而死,但是他待我极真,生死关头,我不能不管他……”
就像璧落岛之后,他重新返回湳洲城一般,纵然一双眼看透了太多,他还是又奋不顾身得投入到这滩浑水中间。
“可是你不一样,虫儿,我既然决定跟你厮守终生,我就绝对不能将你再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尤其是我的父皇,独孤九的面前,尤其是他……”
“你不懂,你不懂,我的父皇他是有阴谋的,你不懂……”
独孤斩月的唇辗转在虫儿的额头,鼻梁,眼睫……最终寻觅到了她毫无血色的唇。
她使劲咬他,反把自己的唇肉咀嚼至鲜血淋漓,独孤斩月就是怕她的个性冲动,才始终不肯多说一个字。
他苦苦缠吻她,就像这个拥吻一结束,世界即将崩塌,起初是他舍不得她难过,最终是虫儿的唇齿紧紧依恋着他的。
相濡难离!相濡难离!
她不能放,不能放开他的唇舌,因为这次他一走,或许就不会回来了。
“带我去,带我去……”一遍又一遍求他,“你说过的,要一生一世陪着我和孩子……”
独孤斩月心口窒紧,越发搂着虫儿瑟瑟发抖的身躯,情感与理智挣扎许久许久,最终情难自已道“可是你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安排。”
“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刻不容缓,旋即调转身底的软剑,直飞向湳洲城的方向。
春宵苦短,红烛夜长。
镇湳王与柔珠一夜揉合,终于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夫妻,镇湳王身强力壮,自然恢复得极是精神,偷看床上依旧海棠春睡的小娇妻,万千宠爱忍不住浮上眉梢,攀在娇妻的香腮边使劲吻了又吻。
柔珠饱经一夜风雨厮磨,花枝乱颤的身子骨根本是初承恩露,连梦带醒中娇嘤道“好顽炎,可饶我一回吧。”
镇湳王看她朦朦胧胧里求饶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忍不住替她将被角掩细,语带柔和道“柔儿乖乖得睡吧,等我先将早膳备来,再亲手喂你吃。”
柔珠是听见了的,可是她累得要死,很快又沉入梦乡,镇湳王大约见她甜睡,不愿呼唤侍婢进来更衣,自己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溜出婚房去。
门外一片大好,纵然不是春光明媚,可是镇湳王的心尖上,仿佛浮着一阵又一阵的春香,直把周身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以后跟着柔珠,永永远远过着如此惬意的生活。
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