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连连点头,心里想才说过的借口,为什么又要重复一遍?莫不是柔珠妹妹突然脱离了西宅的潮润,骤然被阳光普照着,所以思维总是浑浑噩噩不够连贯吗?
也不点穿对方的小破绽,将手揉在柔珠酥软无骨的肩膀上,很是开心道“算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咱们就抛在脑后吧,话说你此番与镇湳王永结良缘,估计王爷已经把所有吉庆礼向早准备妥帖,但是,你自己就没有什么需要再准备的吗?”
柔珠这才疏松紧绷的唇线,赧然笑答“看姊姊如此积极,莫不是很有经验啊?”
此话如刺,顿地插在虫儿的心口。
斩月从来没有说过要娶她的话,她也从没有机会去体验一个新娘子的快乐。
心里的涌涌难过,险些叫她流出泪来,哎,女人果然是最贪心的,几年前说过只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纵使受尽辛苦也是在所不惜,如今,恐怕她想要的是更多了。
怕柔珠洞察,赶紧举起自己的披腰长发道“傻妹妹,你长年待在西宅里,根本不能知道,女孩子如果结婚了,是要将三千青丝盘缠做髻的,这是民间风俗。所以,我还没有结婚哦。”
柔珠连忙道歉,说自己从不敢跟外人接触,才说下蠢话。
虫儿当即想,反正自己与斩月要待至溷蠹清除,才能离开,不若帮眼下这个娇滴滴的妹子,学会如何跟旁人相处,到时候她也能安心离开。
遂于对方提出自己的想法,想邀着柔珠出去玩玩,顺便买些喜欢的东西。
柔珠早是习惯了清静的,眼见虫儿兴趣盎然也不好扫兴,只吞吞吐吐道“姊姊,我才说过的,自己的腿脚不爽利,恐怕擅自走出门去,是给姊姊徒添劳累。”
这回,她反又记得前事,继而满是担忧补充道“恐怕顽炎那里也是要告备一声,不然他每过一个时辰就来看我,到时候被他发现,就不很妙了。”
其实,虫儿只是想拖她出去,买一件贵重的礼物送给二人,可她,这是在拒绝自己的美意吗?
虫儿暗骂自己斤斤计较,很是爽快道“那好吧,柔珠你今天也被我惊吓得不浅,就且躺下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吧。”
她真是要走了,忽然感觉裙子被人扯住,寻根觅源,只见柔珠的脸简直红成桃花粉色,低声哝哝道“姊姊,其实吧……你有办法把我带出去吗?”
这有何难?小菜一碟。
虫儿给镇湳王留了口信,从王府里调出一辆舒适马车,给柔珠寻来一顶带着面纱的藤编软貌,把她的美貌统统藏进帽子里,估计被镇湳王发现了,也不会太生气。
万事俱备,虫儿半抬着柔珠的腰身,直往马车上跨,柔珠被火辣辣的太阳照耀,隔着藤帽亦感知她的香汗颗颗抖落。
两个女子一强一弱,三步一歇,终于爬上马车内,滚在舒适的软毡上均是气喘吁吁。
索性拖着软溜溜的娇人儿,就是拽着死猪跑二公里也没如此累啊。
虫儿道“现在终于明白,你背后蚌壳的重要性。”
柔珠不解。
虫儿龇牙咧嘴坏笑道“有了蚌壳护体,你躲在里面,我直接叫两个大汉把你搬上车,多轻松…..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