渌难堪的男修从池塘边攀爬出来,泥塑的胚胎一般,看起来狼狈至极。
他的金叶子似乎折断在池水中,污泥浊水,根本瞅不清楚,沉到哪里去咧。
男修似乎想捻决召回金叶子,可是才把右肘微抬,旋即傲嗷惨叫不止,像是骨裂般呲牙咧嘴,痛呼天地。
虫儿也顾不得骂他,暂先上去询问,“帅哥,你胳膊没事吧?”
那男修真是极端的苦楚,瑟瑟回道“没事,胳膊断了。”
虫儿好心道“胳膊断了还能叫没事?”
凑上身去细观他的反应,真是痛不欲生的架势,不由亲切道“帅哥你看起来伤得挺严重的,不如去我暂住的小宅,让我给你简单包扎一下,可好?”
想着璧落岛里的男男女女经常一起修习,应该不会太封建,虫儿善心提出建议。
男修满脸滚着泥汤,也看不清楚面目,只听他嘴角嘶嘶倒抽着凉气,此刻也不能往骎蛊殿跑,只好踉踉跄跄跟着虫儿折回。
虫儿将他安置在门外的湖石旁,取出干净的纱布于剪刀,把男子的袖子剪开后,真见他的肘弯弓曲,没有淤血。
看来是骨折了。
给斩月做的伤药总算派上用场,男修内服活血药后,虫儿叫对方忍着痛,悉心砍回数截木枝,再以纱布将折断的胳膊束扎仔细。
男子脸上已经被豆大的汗汁,冲洗成泥水花斑,看起来分外狼狈。
虫儿道“帅哥,你伤得是右臂,最近需要好好调养,但是正好不用练功,因祸得福哪!”
男子说“姑娘救命之恩,不足为报,鄙人端木磊,一定记得姑娘的好。”
端木……
虫儿忽然笑道“久闻灵龙帝都的端木一族,乃是赫赫有名的医门神徒啊。”
端木磊闻言极度不齿,道“吾端木非彼端木,那个端木一族盛产留恋温香软玉的浪子淫医,我这种低户子弟,可不敢与之高攀,怕沾染了浪名。”
不屑一顾外,朝虫儿又问“看姑娘懂得医术,难道是那个端木一族的门下之徒?”
她恨死端木云了,怎么可能跟那种淫货搅和到一起?
同样不齿道,“怎么可能?我这种赤脚医生,更加是高攀不起。”
随手浸湿一方巾帕,递与端木磊道“我叫虫儿,帅哥你擦擦脸吧!”
端木磊此刻也不甚痛楚,接过巾帕将满了污秽擦拭干净,露出一张坚毅刚强的脸。
与端木云那张喇叭花小白脸,根本不在同一条平行线上。
大概是同姓不同族吧。
端木磊再三谢过虫儿,将巾帕要拿回去,说被泥血染脏,洗干净了再送回来。
虫儿连连回应不用,根本没有对方执拗,实在抵挡不住对方的诚恳谢意,只好由着他去。
端木磊收回脏污的巾帕,突然重复又问,“姑娘方才说自己叫虫儿,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虫儿觉得他好奇怪,仔仔细细地解释了自己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端木磊恍然大悟道“原来姑娘就是白斩姬公子的未婚妻啊,我常听姬幽冥大师兄提起姑娘的芳名,说姑娘知书达礼,为人爽利,比其他女子更加令人折服。”
原来,她在其他男人眼中有如此优秀?
哈哈哈,独孤斩月你个小冰块,你听见别的男人是怎么夸奖老娘的了吗?
掩口羞涩道“大师兄就会开玩笑,不过他说得都是真得,你们最近这两天看见白斩姬的时候,一定要多给他宣传宣传本姑娘的优点。”
见端木磊木然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