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雨他不奇怪,不过这等稀罕物可不像诸葛亮能造的出来的,莫非是有高人指点?
司马师见其父脸色阴晴不定,提醒道:
“父亲大人,那诸葛亮如何会的已经不重要了。”
司马懿摇了摇头:
“我儿可知这机关术一学何等厉害?”
司马师点头表示明白:
“昔年墨鲁之争闻名天下,墨子不战而屈人之兵,除了国之上将怕也只有这机关术了。”
司马懿点头表示赞许:
“机关术可敌雄兵百万,着实不可小觑,只是这助诸葛亮的人究竟是墨家,还是公输家呢?”
司马昭不屑道:
“机关术造出来的物件,既然有人能造,便能模仿出来。父亲大人又何必在意这背后的人是墨家还是公输家呢?我大魏四分天下已得其三,便是没有这墨鲁高手,难道连仿造都不能吗?”
司马懿、司马师都是微微一笑,后者道:
“昭弟所言甚是,倒是可以一试。”
司马懿点了点头,只是在他们的笑容背后都深深清楚,机关术之精要,怕是真的不能。
夜已经深了,诸葛亮仍坐在昏黄的烛火下思量对策,一旁姜维陪侍一旁,天明、天亮则侍立在身后,二童子已是歪头斜脑不住打着瞌睡。
忽然一声呜咽的哭号声划破了这宁静的夜晚,那声音尖锐呜咽好似鬼哭狼嚎,直惊得方圆数十里鸟雀惊飞,群兽呼嚎。
“太公!”
这声太公叫得格外凄厉,天明、天亮被这一声嚎叫惊得打了个机灵,登时清醒过来,两对小眼睛四处乱看。
诸葛亮眉头一皱,姜维跨步掀开军账,高声呼喝:
“不得造次!”
那哭嚎声戛然而止,不一会一个浑身血污的汉子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不是高翔又是何人?
但见高翔灰头土脸冲入帅帐,跪在地上泣道:
“太公!高翔有辱太公之命,押运粮草不利,被魏兵劫了。”
说至此处,又辩解道:
“某已使出浑身解数,还是丢了几头木牛流马。太……丞相,这可怎么办啊?”
姜维闻言气得连连跺脚:
“丞相,某早说此事需得个精明人……唉……”
高翔听姜维这般说,跟霜打的茄子般又蔫了不少。
诸葛亮却浑然不以为意,连头都未抬,只是笑道:
“无妨,无妨……某正有算计。”
见诸葛亮未见责罚,不仅姜维大愣,连高翔忘了抹眼泪惊讶地望着诸葛亮。
诸葛亮感觉到异样,抬起头,看着高翔道:
“打了一夜仗,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高翔闻言,如获重赦,连连拜谢退了出去。
待高翔走后,姜维满脸不解:
“老师,您不会只是为了安高翔的心吧?”
诸葛亮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所担心的,但公输家的手段,岂是那般容易被人破解的?”
言语间,自然流露出几分笃定,身子一缓靠在了椅子上,自语道:
“正要借此解我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