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明帝尚在沉睡,便被毛后唤醒。
明帝惊讶地看到毛后已经穿戴整齐了,就连地上的血水也早已清理好了。以往自己已经上早朝了,毛后尚在沉睡,不想今日竟起的这般早。明帝怔怔地看着毛后忙前忙后,更招呼侍女为自己洗漱更衣,更亲自为自己束衣。
明帝久未见毛后如此贤良,大觉新鲜,只当她一时兴起,便也随着她了。
趁着毛后为自己束衣,不由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便欲亲吻。
一旁侍女早已习以为常,毛后却满脸通红羞嗒嗒地嗔道:
“皇上……”
竟自躲了开去。
明帝对毛后这等举动大觉不适,怎的一觉醒来,这毛后连性情都变了呢?明帝俯着身子一吻未中,却也并未生气,念头一闪即逝,朗声大笑走出寝宫。
明帝本以为毛后只是一时新鲜,不想一连几日毛后都是如此中规中矩,就连在龙塌之上也全无了往日**娇媚,让明帝越发不适。自此,去毛后未央宫的时间便也少了。
这日早朝,明帝一如继往打着瞌睡,忽然捕捉到一两句话,登时来了精神。
“……辽东太守公孙渊与东吴孙权互通友好,大有弃魏投吴之势!”
陈群说话间,已将自己截获的密报呈了上去。
趁着明帝展信观看的当,陈群续道:
“我朝一直对公孙渊采取怀柔政策,昔年他私自诛杀辽东太守公孙恭先斩后奏,大有挑衅我朝权威之意,只因吴蜀叩境,陛下才未曾追究。如今这贼子不知感念圣恩,还勾结外贼,陛下若再不加以惩处,只怕这公孙渊还会做出更大逆不道的事来。”
众臣听在耳中也大为光火,堂堂大魏竟然被辽东这等边陲小国如此欺辱实是有辱大魏威严。
吴质出班奏道:
“公孙渊目无圣上,末将愿为圣上分忧,率军讨逆。”
司徒董寻也出班奏道:
“这贼子确实太过狂妄,实是欺我大魏不敢对他辽东动武,陛下万不可再姑息此贼!”
董昭道:
“臣听说公孙渊人首兽身,本就非我族类。之前吴蜀叩边,陛下迫不得已未对其动武,此时正是时机!”
……
一连跳出七八个朝臣上表,显然对辽东早已经忍无可忍。但明帝听在耳中,大觉聒噪,眉头微皱阻住正欲跳出来的朝臣道:
“辽东,不过是弹丸之地,竟敢如此猖狂,诸位说的对,不平此贼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显我朝威仪。”
说至此处,遍目群臣,见吴质跃跃欲试,将目光落在吴质身上道:
“季常(吴质字),朕另有要事安排,此番你便不要去了。”
吴质不敢违逆,口中称诺回班列,心中却道,自己一直被挂在闲职,能有什么鸟事?不过既然明帝开口,自己当然不好再争,只当是明帝的推词罢了。
只听明帝续道:
“传朕钧旨,着汝南刺史田豫督青州兵由海道,幽州刺史王雄由陆路水陆齐发攻打辽东。”
众臣齐声高呼: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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