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的惬意。
“丞相别来无恙?”
李严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祁山战事已经传报京都,想必尚书令早已知晓了,败军之将何来无恙?”
诸葛亮冲着一旁作礼的李丰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唉!实在是太可惜了!丞相算无遗策,几已成功,可惜错用一将,痛失街亭,功亏一匮。”
李严摇头叹息,脸上表情比诸葛亮更加痛心疾首。
诸葛亮叹道:
“只能说是天命难违,怨不得别人。”
说话间已示意二人落座。
李严表情变得很快,连连点头:
“丞相所言甚是,有功当赏,不过这过也一定要罚的,听说丞相已经将那马谡判了死刑?”
诸葛亮面露狐疑,李严的话似乎有意无意地指向马谡:
“尚书令的消息果然灵通,现已将此子关进了死牢。”
李严笑盈盈的点头道:
“丞相果然是法令严明,我等西川将士皆对丞相佩服的紧啊!若无丞相铁腕,只怕还真的很难弹压这些天下之士。”
诸葛亮眯着眼睛看着一旁正侃侃而谈的李严,这已经近乎**裸地胁迫了,诸葛亮淡淡道:
“此乃为相之本分,马谡之过,我亦有错,亮当秉明我主,自贬三等,以示惩罚。”
李严听弦音而知雅意,自然已经听出了诸葛亮的用意,心道:想以己之身来减马谡之罪,痴心妄想,这次不折你一臂,如何解我心头之恨?想到此处,李严不由道:
“丞相能以身作则,实是我朝中楷模,严深感佩服!严自当禀明朝廷,当以丞相为楷模,举国效仿。”
诸葛亮眉头一皱,心中一阵厌恶,他抬起杯子以喝茶的动作掩饰了这种反感,却没有再说什么。
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不知为何,两位蜀国手握权柄的朝中大员都收了话柄,场面几乎降到了冰点,两人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似乎都在等对方先沉不住气。
他们都气定神闲,李丰却如坐针毡,他清了清嗓子:
“听说丞相得陇右百姓数千户,此次伐魏也算是收益不浅。”
李丰一说话,气机牵动间气,凝重的气息为之一泄,二人也再难斗法,登时都收了心法。
诸葛亮淡淡道:
“兵败还师,未得寸土,何谈收益不浅,不过是聊以**罢了。”
李严狠狠瞪了一眼李丰,回过头笑道:
“丞相说的是,这马谡真是可恶,千古之功,毁于一旦!不杀他实是难以平众怒!”
诸葛亮深吸口气,自己一退再退,李严却步步紧逼,是为何意?
“正方放心,亮自当禀明圣上,马谡之过难逃其责,亮自当以法判之。”
李严点了点头,幽幽道:
“死刑之人若是逃狱,又该判什么刑?”
诸葛亮举杯的手一窒,慢慢看向李严,李严两眼微眯,却并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自然是死罪难逃,罪加一等。”
李严盯着诸葛亮一字一句道:
“丞相恐怕不知道吧?马谡逃狱了,逃到江州地界,不巧被严抓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