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南战线,曹真也收到了郭淮的求救信。
听郭淮说到祁山已被蜀军攻破,蜀军大举犯境,天水与南安望风而降,曹真竟有些糊涂了:蜀军为什么要打祁山?难道不是应该趁势袭取长安吗?难道是为了取凉州?
曹真想不明白,不过事实告诉自己现在天水郡和南安郡反了应该是真的,郭淮没有理由骗自己。没过多久,他又收到消息又一个郡反了。
接踵而来的消息令曹真越发困惑,自己正与蜀军主力对峙,蜀军怎么还有精力去取凉州呢?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曹真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坐镇箕谷,毕竟相较而言,长安身为洛阳屏障,乃重中之重。蜀军兵锋若是不指向长安最好,一旦其兵指长安,自己反去救凉州,这个责任即使身为辅政大臣,只怕他也担当不起。
不过,凉州既然派人求救,却也不能置之不理,必要一个合适的人选来解郭淮之围,曹真思来想去终还是想到了一个人。
曹真的桌案前立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无疑是曹真心中最佳的人选,曹真的脸上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儁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去救援夏侯渊的时侯走的就是这条路吧?”
张合点了点头:
“不错,走的正是陈仓渭水道。”
曹真点了点头续道:
“嗯,所以这次我想让你再走一次这渭水道,去救援天水。”
张合看着桌案上铺着的羊皮地图,地图上插满了各色小旗,尤其是在陈仓道上,显然曹真已经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才下出的结论。
张合深吸口气,抬起目光盯着曹真道:
“将军,国之重任,合自然义不容辞,只是这陈仓渭水道实是走不得啊。”
曹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合,他已经深入研究了陇右地形,从陈仓出兵救援天水这是最快的捷径,他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张合见曹真神色有异不由欠身道:
“从地图上看,陈仓渭水道的确是条捷径,不过这条路太难走了,只适合轻兵前往,不宜大军通过。依末将来看,此次欲救援天水,兵力至少需要两万,若走渭水道不但快不了,反而还会受拖累。若是蜀军设伏,只需要一支不足千人的队伍便能将我数万将士死死阻在渭水道中。”
曹真深吸口气,靠在椅子上看着张合:
“那依你之见呢?”
张合的目光又回到地图上,伸手指向更北的一点坚定地道:
“陇山道。”
两日后,张合便一切准备妥当率本部人马兵出陈仓,奔着天水方向进军了。
陇右战事风云突变,望风而降,而祁山堡却迟迟没有被攻下。
此时祁山堡的山道上,出现一个肥胖的身躯正背着大包小包的自东北山崖向下望。从这个角度可以俯视祁山堡全貌,可以看出祁山堡的地势险峻异常,只有西南一条山路可通祁山堡,其余三面皆是悬崖绝壁,当真是一夫当关的易守难攻之险地。
不过,这个胖子显然不这么想,他抬起头赫然是祁山堡守将——高刚。高刚显然不觉得区区一个祁山堡可以保住他的肥硕的脑袋,早在自己说要与祁山堡共存亡的时候,他便已经下定决心,死也要逃出祁山堡。
高刚肥胖的身躯站在崖边,猛然纵身一跳便要开溜。
身子跃起一半正自下坠,忽得觉得被什么东西把自己钩了个正着,背后衣衫哧啦一声,只觉整个后背都灌满了风,一个大口子直接从后腰一直拉到领口,高刚登时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了,白的滴油的肥肉裸露在外面颇为显眼。
本来这高刚也有些道行,只是他道行微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激,登时将浑身的本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高刚啊哟一声,手里的包就掉了两个,他低头一看,这万丈高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高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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