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也没多说什么,便随着马遵远离了众将,来到一处偏僻处,马遵才紧张道:
“大人,事情有些棘手,下官刚得到消息,蜀军偷袭祁山,现在已经拿下祁山堡,正向咱们这边杀过来。”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说得最后几乎已经听不清了:
“天水南部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沦陷了。”
细若蚊蝇的声音还是没有逃过郭淮的耳朵,郭淮惊呼道:
“什么?”
此时天水诸将都在议论着什么,听到郭淮的惊呼都诧异地望了过来。
马遵紧张道:
“大人,轻一点。”
郭淮刚才就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个马遵搞什么名堂怎么还防自己的手下跟防贼似的,不由问道:
“马太守,你在担心什么?”
马遵压低声音谨慎道:
“大人,实不相瞒,这些天水守将大都是本地人,非常不牢靠。眼下这些人是姓曹还是姓刘已经不好说了,他们要是提前得到消息,只怕咱们俩谁都跑不了。”
郭淮一愣,他虽然知道陇右形势严峻,却没想到竟严重到这种程度,也压低了声音:
“怎么回事?他们难道不是大魏的官吗?”
马遵唉了一声这才道:
“大人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之前朝廷一直对陇右采取高压政策,下面民怨很重。这些将官大都是本地人,巴不得蜀国打过来呢。天水南部沦陷的这么快,并不是蜀军有多厉害,而是咱们大魏民怨太深望风而降啊。”
郭淮深吸了一口气,这一路走来,众人都谈笑风声,好不惬意。他还一直以为天水国泰民安呢,谁想到竟是这般不堪一击。郭淮到底非是凡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搞清楚这一切,此时反倒冷静下来,沉吟道:
“那依太守之意……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马遵此时浑身都在发抖,哪里还有什么意思,被郭淮这么一问,马遵结结巴巴道:
“大人咱……咱们不如趁现在赶紧……赶紧逃吧?”
“混帐!”
郭淮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马遵,他压低声音狠声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逃到哪朝廷也要拿你是问,你有几颗脑袋顶罪?”
马遵不由呆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郭淮沉声道:
“天水那座城最为重要?”
马遵对答如流道:
“当然是上邽。”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
“而且上邽的驻军大都是自外地来的,非常可靠。大人,不如咱们去上邽再想对策。”
郭淮扫了一眼马遵:
“你还不算蠢到家。”
被郭淮这么一说,马遵自知理亏忙低下了头,紧盯着地面不说话。
郭淮抬眼望向远处随行的一些将领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些人里可有什么人比较可靠?”
马遵闻声抬起头,见郭淮正看着远处的一众随行官员,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惭愧道:
“回禀将军,如果保守的说,可以说一个也没有。这些人都有着本地豪强背景,非常不可靠。”
郭淮眉头一皱,看着远处一个长相俊朗的青年将领颇感兴趣地道:
“那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