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孟达尚不知道自己叛魏的事已经泄露,虽然他心意已决,但孟达家大业大,哪是说叛就能马上动身的。对于跟随自己一同叛过来的亲军那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对于这些年自己在新城招募的士兵来说,孟达是持保留态度的,毕竟这些人大多是新城的坐地户。好在新城军界的高阶军官都是当年追随自己叛蜀的同泽,只要御下有方便不成问题。
正在孟达在为叛魏积极准备的时候,忽然有人报,司马懿派人来巡视新城。
孟达心头一震:这个节骨眼上,司马懿派使臣巡视新城是何居心?莫非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孟达不敢太过耽搁,忙将来人请了进来。来人二十出头,年龄不大,左眼似乎有什么问题,有块**,让本来英俊的脸上凭添了一丝缺撼,来人见到孟达打了个礼道:
“臣张师拜见太守!臣此来是奉司马将军均令来新城巡视。”
说罢递过符令。
孟达验过后,面带笑容地示意张师坐下,这才道:
“这位小将军面生的很啊!”
张师忙道:
“在下官微人轻,太守不曾见过倒是自然的,不过,太守的盛名微臣却是久有耳闻了。”
末了,看着孟达颇有深意地加了一句:
“尤其是最近……”
孟达闻言心头一紧,若无其事地笑道:
“哦?最近怎么了?”
“太守不知道吗?太守叛魏投蜀的风声在京都可是传的正紧啊!”
孟达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气魄,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公然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好在他反应迅速,迎着张师的目光,爽朗大笑道:
“小将军,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啊!”
张师倒是很镇定地看着孟达的表情,认真地捕捉他的脸上的每一丝变化,与孟达相视一笑:
“太守说的是,只是你身处要职,地处重位。有这种风险,怕是远在京畿重地的圣上也坐不安稳吧?”
孟达不明白张师话里的话到底是哪层意思,附和着道:
“张将军说的对,边关乃我大魏的门户,岂能有失?蒙皇上信任,孟达身居重职,不敢有片刻放松。”
张师笑着点了点头:
“太守恪守本分,不愧我军中楷模!不过圣意难测啊,太守难道不知道?一旦让皇上起疑,这个事儿可就大了!”
孟达心中咯噔一下,表面却不动声色道:
“这个不消张兄弟提醒,达自然清楚。只是圣心若非要起疑,我一个做臣子的又能有什么办法?唉!清者自清,只求圣上圣明,能明察秋毫了。”
说至此处,话锋一转道:
“张将军亲至新城,我这新城什么样,我这人什么样,相信张将军都清楚,只望能如实回禀司马将军,在下便感激不尽了。”
说罢,喊了个侍从,那侍从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但见托盘上盛着足锭的黄金,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的金色,让人眼前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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