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军刚退,麴英又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的行程只好暂时搁浅了。曹睿只是安排了人在邺城修建了文昭皇后的寝庙,希望可以让母亲得以安息。
望着曹睿紧蹙的眉头,毛后关心道:
“皇上,可是因为不能祭拜先后而烦闷吗?”
毛后的话如同一根针一样深深扎到了曹睿的心头,只是……她怎么会如此了解朕心呢?
曹睿凝视毛后良久,半晌才道:
“你真是深知联心啊!”
说完这句话,忧愁再次洒满他的脸上。
毛后明眸波动,浅浅一笑:
“皇上昨日安排人修建先后的寝庙后便一直闷闷不乐,毛氏自忖当是此事。”
想到这里,毛后不禁叹了口气,眉头一皱却平生生出另一番风情,让人怜意顿生。
曹睿一把揽过毛后,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道:
“皇后怎么了?”
毛后叹道:
“皇上思念母亲,不禁让臣妾想起自己的祖父来。”
说至此处,仿佛陷入某种回忆般脸上充满了童真:
“臣妾自小随祖父一同生活,是祖父教会了臣妾一切。只是他被仇人追杀,伤病一直未好,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那里四季无光,只有每月的月圆之夜才偶能通过红河的反光映射出一点月光。现在臣妾每每看到月光,便能想起爷爷来,真希望他一切安好啊。”
曹睿听了,拈了下毛后的鼻子一笑:
“傻丫头,联乃一国之君,还怕什么仇家?你把你祖父接来便是。”
毛后听了只是摇头苦笑悠悠道:
“那与这里该是两个世界了吧?”
她的声音太小,曹睿一时没听清道:
“什么?”
毛后忙转口道:
“皇上说起先后,怎么又聊起臣妾的祖父来了,不过是陈年老事罢了。皇上若是心有不安,臣妾愿代皇上走上一遭,去祭奠先后的亡灵。”
曹睿闻言微笑道:
“皇后有这份心便好,此去邺城路途遥远,联怎么舍得你舟车劳顿呢?既然你心有顾虑,那朕便不勉强了。听说你父亲尚在京中,不如联就封他个骑都尉吧?总该能保全你祖父了。”
毛后听到这里,轻蔑的表情一闪而过,也不知是因为他父亲毛嘉,还是因为这个骑都尉的官职,只听毛后道:
“陛下还是算了吧,臣妾那父亲一介布衣,如何与那些达官显贵相处?你让他当官,只怕他还会出丑哩!何况,谁人愿意与他相交。”
曹睿并没有听出皇后的不屑,不禁眉毛一竖:
“没人愿意与其结交?哼!那联便命文武百官去毛公家饮宴,看谁人还不愿与其结交。”
毛后深知曹睿非是做伪,知道再推辞反而适得其反,不由道:
“陛下若是有心,不如改日陪臣妾去祭祀月亮。”
曹睿闻言大觉新鲜,古有祭祀泰山、祭祀日神,却从未听说过哪个皇上祭过祀月亮,只是既然毛后喜欢,只好道:
“既然皇后想追思长辈,联便随你一行吧。”
毛后闻言大喜,不由抱住曹睿道:
“多谢皇上!”
说罢,狠狠在曹睿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