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圣人的道,竟连自己儿子死了都无从得知。
鲲鹏越想越气,恨不能踏平许都。而对于踏平许都,妖师还是颇有几分自信,论实力来说这人世间倒是真没什么对手。
鲲鹏一扇九万里,这区区皇宫更是眨眼之间。
此时曹丕尚不知自己大限将至,还气定神闲的在御书房批折子,对于这黑白反复的天象倒是并没有如何惊讶。
忽得御书房的门窗扑嗒扑嗒的被风吹的乱颤,那声音急促颇有几分诡异。很快,其中一扇窗由于并没有合严被风吹开了,凛冽的长风呼呼的卷了进来,直把屋内吹的书纸乱飞、笔墨飞溅。
曹丕赶紧扣住了折子,但其它的东西却是再无余力去管,紧皱着眉向风口看去,眼中射出几分厌烦。
老太监眼见天子震怒顾不得大风,紧顶着风走到窗子跟前,想要将窗户合上。只是在凛冽的风中老太监的身子却显得颇有几分单薄,好似随时要被吹跑了一般。
老太监费劲气力还没等合上窗,风突然间又大了不少,很多窗子竟再经不起这风,纸糊的窗子扑拉拉被吹了个稀八烂。太监勉力想要站稳,忽然风力大作,老太监竟难以站稳,一下子被吹的倒飞了回去。
后面不远处正好立了一根大柱子,老太监也是倒霉,脑袋直愣愣的撞到了柱子上,被撞得昏死过去。
曹丕神色剧变,猛然站了起来,高喝道:
“何方妖人,竟敢在皇宫撒野,不想活了……”
吗字的音还没吐出来,虚空中突然现出一只利爪紧紧叩住了自己的脖子。别说说话了,就是呼吸都成了困难,曹丕两只手死命挣扎却哪里能脱得出那只利爪?
曹丕被勒的大脑一片空白,几欲死去,眼睛都几乎翻了白,若不是爪子松了一些,曹丕只怕已经死了。
正不知所措之际,耳边传来尖锐的声音:
“连本尊的人你也敢杀?真以为人间一个区区帝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曹丕此时痛苦大减,眼睛终于可以朦朦胧胧看清些东西,只见一个尖嘴瘦脸的干瘪老头目露凶光正瞪着自己,那一双锐目精光暴射竟让人不敢直视。
曹丕挣扎着想舒服一些,嘴角合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么恐怖的存在。
那干瘪老头却还是自言自语尖声带着咆哮着:
“我儿何等本事,若非你使了什么阴险手段他如何会死?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曹丕此时极度冤枉,他甚至不知道这老头说的人是谁,但那如利钳一般的爪子却是将他的脖子捏的死死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无从辩解实在是令人着慌。曹丕啊啊的吞吐着,两只手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对方自己有话要说。
干瘪老头却并没有理会,仍自低着头陷在无尽的悲伤之中,语带哭腔道:
“我可怜的儿啊!若不是爹爹逼你,你也不会被这人间君王逼死,爹爹这就你替你报仇。”
说话间,手上力气不自觉的就狠了起来,曹丕只觉脖子仿佛被铁箍紧紧箍住,越收越紧,再难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