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孟获还建了许多号台,一旦有变,各号台也会相互响应。
用不了一日,各路各寨均派出人马集结在一处,就连阿会喃、董荼那等败军也派出兵马。一时间,各色旗帜各类帐篷相互交错,汇在一处,极是壮观,粗略算来竟不下十万之众,这显然是孟获的积威所致。孟获平定西南数年,虽未将诸部落真正纳入麾下,却莫敢不从,何况,之前安祖、孟获已经知会了各洞。
安祖令各洞将重兵集结于泸水南岸,将船筏尽都靠在南岸,修建防御攻势,深沟高垒,凭泸水之险阻挡蜀军,意在将蜀军困在泸水。
孟获虽受了不少的伤,但他是蛮人,又未伤了根本,恢复得很快,经过几日的休整,只是留了些伤痕,但已不影响其杀场征伐了。
却说安祖将孟获邀至帐中,孟获见安祖面带忧色,不由道:
“莫非安祖仍觉不妥?”
安祖点了点头:
“各首领俱无战心,诸部落皆无斗志,若这般下去,这场仗如何打的胜?”
孟获讶然道:
“安祖何出此言?只要我等依安祖之策拒泸水阻住蜀军,他们势难渡过沪水。况我南境之内天气炎热,沼气漳气起伏,条件极为恶劣,蜀军肯定难以持久。我等只需守住泸水待其退兵,再趁势掩杀,诸葛亮必败!”
孟获言语间,自流露出杀场征伐的自信与豪情。
安祖看着孟获无知者无畏的样子却摇了摇头:
“若不胜他一战,待其退时,各部落士气已丧,何谈战意?何况诸葛亮阴险诡谲,即使退兵,岂知不会中其奸计?”
孟获闷头沉思,安祖所言,句句在理,不由颓然道:
“那依安祖之意,我军必败?”
安祖洒然一笑:
“若依此而行,我军必败!但你既要老夫主事,自要为蛮王扳回败局!”
孟获恭敬道:
“还望安祖赐教!”
安祖摆手阻道:
“蛮王,你且守住泸水,半月后,待老夫取破敌之器!”
说至此处,又叮嘱道:
“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老夫离营!”
孟获自思,自己率十万之众拒泸水以拒蜀兵,自己岂会连区区十五日都守不得?当即满口答应安祖,并吩咐左右备言安祖在帐中暗布破敌良策,不准任何人打扰。
安祖真的走了,孟获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寻找什么利器,但他却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稳定军心,拒水抗蜀。
孟获虽是蛮人,却非是莽夫,多年的戎马生涯,他之所以能迅速崛起,天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却是他的韬略(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相对于自幼便读兵书的汉人,蛮人所谓的韬略更类似于野兽捕猎时的狡诈)。
现在的蛮族两次败于诸葛亮之手,已经是胆战心寒,士气萎靡,孟获必须安抚军心。所以,他表现的极为放纵,日夜与众首领痛饮,仿佛丝毫不畏诸葛亮一般。但与此同时,在孟获的内心深处,对诸葛亮甚是忌惮,他的手下也正积极修建攻势备战,更加派了人手巡逻防止蜀军偷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