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惊呼,来不及抢救,满世界都没了声音,只剩下那嘭嘭嘭的闷响。
没有人说话,如果刚才的一幕是触目惊心的话,那现在已经是触目惊魂了。没有人敢去插手这个已经没什么人样了的恶魔释放自己胸中的戾气,浓浓的杀机,茫茫的戾气,已经让这些卑微的凡人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雍闿的脸已经摔得根本看不出原样了,好似一块沾满泥土的血球。鄂焕也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不住地喘着粗气,动作显然已经慢了下来,又勉强砸了两下,传来嘭嘭的两声孤零零的巨响后,便只留下鄂焕粗重的喘息声。
鄂焕好似用光了所有气力,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整个场面静得出奇,过了半晌,鄂焕的手下才怯生生地爬过去,检查了一下鄂焕的伤势。见其还有心跳,默默将他抬了回去。而雍闿的人对这些人并没有加以阻拦,他们死气沉沉地走到那一堆烂肉旁边,雍闿显然已经死透了,他们一个个如行尸走肉般把他抬到架子上,木讷的抬回了大营。
“什么?雍闿死了?”
听到报告,高定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鄂焕误我!”
高定捶胸顿足道。
眼见事已至此,一个偏将仍不知事态严重不屑道:
“大王,区区一个雍闿,死了就死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高定眼中寒芒忽暗忽明,那偏将再不敢说下去。
高定恨恨道:
“你懂个屁!在这种同仇敌恺的时候,雍闿一死,蛮王会认定我高定不识时务,又岂会再出兵助我?如今,再没有人会做咱们的肉盾了。”
说到最后长叹一声,满脸的惆怅不言而喻。
鄂焕手下一名将领怯诺道:
“大王,鄂将军眼睛瞎了一只,现在还在昏迷中,您......”
他本想问高定要不要去看看,但见高定一副恨不得活剥了鄂焕的样子,话到嘴边却不敢再说出口了。
高定闻言微愣,他只知道鄂焕与雍闿火并,雍闿不敌身亡,却不知道鄂焕竟然也受了如此重的伤:
“瞎了一只眼睛?”
那将校见状忙拜道:
“大王有所不知,雍闿那厮出手甚是狠毒,明明鄂将军已经被打倒在地,雍闿那厮却还不肯放过鄂将军,硬是戳瞎了鄂将军一只眼睛。若非如此,鄂将军也不会失手将他打死,我看这雍闿到是活该被打死!”
高定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显然对鄂焕打死雍闿并不上心了:
“他死倒是罪有应得,但要是再晚几天就好了。”
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猛然道:
“现在雍闿的队伍怎么样?”
一旁偏将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不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道:
“末将这便派人去打探。”
高定点了点头,还没等偏将走出去,高定已经提起披风道:
“一起去看看吧!”
一干将校呼啦啦跟着高定走出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