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嶷心中大惊,挥拳便砸。
一旁的马忠却看得真切,啧啧叹道:张嶷的动作太慢了。
果然,张嶷的拳头还没抬起来,张慕已经滑到了张嶷身后。他本想给张嶷点颜色,让他趟床上三天。不想,此念刚起,便涌起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他拿余光一扫,正看到马忠耐人寻味的笑容,登时改了主意,轻轻拍在张嶷肩头:
“兄弟,还是算了吧。”
被张慕这么一拍,张嶷真是又惊又怒,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腾的一下窜起老高,下意识回身便是一拳头。
张慕本就是鬼身,身随风动,拳风一起便已有所感应,身子顺着张嶷的拳风朝后荡去,动作飘逸潇洒,却刚好闪过张嶷的一计重拳。
张嶷既已出手,便又连番发力。但张嶷被张慕缠了这许多年,耽误了不少,哪里是张慕的对手?只不过张慕对马忠颇为忌惮,这才一直未敢伤他,只是一昧躲闪。
二人在方圆丈许缠斗多时,张嶷连人家衣襟都没碰到,反到被对方在肩头拍了无数个印子,虽然未伤到自己,但面上实在无光。
张嶷停手道:
“不打了!老子认栽,打你不过,随你处置便是!”
张慕见张嶷认输,也不搭话,谦卑地退到马忠身后,只是脸上的得意任谁看的出来。
马忠冲着张嶷笑道:
“知道厉害了吧?这小子虽然做了不少坏事,却也搭上了一条性命。虽然是你暗算了他,害他丢了性命,但你也病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因果相抵了。”
说话间,马忠自是盯着张嶷,见张嶷全无反驳,又道:
“现下战事正紧,实在没时间陪你们折腾,这小子还要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正好可以教你些本事,如何?”
张嶷沉着脸,忽然向前一拜道:
“将军!张嶷不才,望将军收我做徒弟,教我些本事。”
“嚯!”
张慕脱口而出道:
“这小子也太狡猾了!”
马忠与张慕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是比你猾多了。”
张慕便是被张嶷用计害死的,自是深以为然,还没等马忠反应过来,也扑通一声跪在马忠跟前:
“上仙,您若收了他,便把我也收了吧?张慕不才,只要在您身边鞍前马后跑个腿便也心满意足了。”
马忠大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嶷横了眼张慕:
“你学我做甚?”
张慕也不看他,肃容道:
“上仙,小的虽是鬼身,却得您老人家指点,也算有这机缘,小的也不求别的,只想在您身边照顾照顾您老人家。”
马忠无奈道:
“别,我又不是老人家,不需要别人照顾。”
不待张慕回答,张嶷道:
“将军!张嶷自今日得将军指点方知天地之大,万请将军收我为徒!”
马忠见状不由笑了:
“既然如此,也不必收你二人徒嘛,大家以兄弟相论岂不更好?”
“不可!”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