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来看待自己。主将尚且如此,其部属更是可想而知了?
第一日夜,雍闿部劫掠当地乡里,引发骚乱。
第二日上午,雍闿部将劫掠了当地的一个姑娘,抢夺粮食若干。
第二日下午,雍闿部曲与临近宿营的鄂焕部发生冲突,造成鄂焕部一名士兵死亡。......
从雍闿约束下属不力,到发生流血事件,冲突不断升级,现在死了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军人,性质就已经完全不同了。但雍闿听了却并不以为然,若是自己的人死了,当然要讨个说法,但现在是高定的人死了,死了也就死了。
雍闿不以为然,但作为高定的得力干将,鄂焕又怎能善罢甘休?他找来涉事部将详细了解了冲突因果。
原来此次冲突还是与雍闿部下劫掠的那个姑娘有关,那个姑娘是鄂焕部下属的女人,现在被人抢了,事情又岂能善终?于是,发生了械斗。事情本就不复杂,雍闿放纵下属寻衅滋事,自己部下不争气非但没把人救回来,反倒把自己的性命丢了,鄂焕听罢,虎须倒立:
“好个雍闿!老子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找上我来了!”
当天晚上,鄂焕就带人去雍闿大营兴师问罪去了。
李恢立在土城上不高的城头眺望城外的蛮军,其排兵布阵虽与中原大不相同却深合兵理,根本看不出什么错漏。而蛮族将士虽面对刀枪剑林却气定神闲,似乎并不急于攻城,反倒是耐着性子严防谨守。即使在夜间,各营巡防井然有序。这倒让李恢大为惊诧,他倒没有想到这些粗糙汉子竟有这般觉悟,这让李恢意识到,自己出征前确实小觑了这些蛮夷部落。
“大人,看来敌人是打算将我们困死在土城,防守竟如此严密。”
关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知何时他已站到了自己身边。
李恢侧目看了眼这位面色白净的少年,此时他的脸上却挂着一副老成持重的表情。李恢收回目光,眉头紧锁地点了点头:
“敌人发现了我们粮草不足,自是会打算等咱们粮草尽了再做打算。”
“将军!”
听到关索声音中透着一股凝重,李恢不由回过头看向他,示意他有话便讲。
却见关索躬身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末将领一枝人马出去杀杀他们的威风,如何?”
见关索又向自己请战,李恢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敌人数倍于我,你又是个毛孩子,难道让你们白白去送死?面上闪过一丝不快:
“我军兵力有限,为今之策非是力敌,当先麻痹敌人,再极中力量突围,方是上策!年轻人,不要枉动杀心,切要沉得住气啊!”
关索见李恢这样说,虽心中不快,但毕竟初出茅庐,只得点了点头。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请战了,李恢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分明是信不过自己。
不过,关索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初次下山,像父亲那般绝世高手,都难逃马革裹尸的下场,对于‘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