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多心了!老夫虽与吕凯相识,却并无私交。老夫本是五溪人,知道老夫的都尊称老夫一声安祖。现下,老夫在云南郡为郡守孟获的幕僚。”
“孟获?”
雍闿当然知道孟获是谁。
西南蛮方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隐匿于西南十万大山之中,那里环境凶险异常,不但自然环境恶劣,还有无数凶兽。雍闿虽然悍勇,但从未深入过蛮方之地。只听说那里是巫族的地盘,有许多巫族部落在那里生存。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武溪,武溪兵的悍勇,他也曾亲眼目睹。
而孟获则是这些巫族部落中最为强大一个,据说,所有巫族部落均以其马首是瞻,有蛮王之称。因此,雍闿对这位雄霸西南这个最神秘地方的霸主人物丝毫不敢轻视,听到安祖是孟获的幕僚,雍闿不由恍然道:
“原来是孟郡守的幕僚!幸会幸会,不知道安祖此来有什么指教?”
任城,原本是北方的一座重镇,自曹操兴兵以来,便已失去了战略的重要性,因为它一直处于曹魏势力范围。任城内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后院,立着一个位年男子,此人长相颇为粗犷,肩宽背厚,甚是凶悍,胸前飘着几缕黄须更增加了几分彪悍之气。但此时此刻,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苍茫之色,不由得摇头笑笑。
就在一个时辰前,这座任城最气派的府邸接到了魏国皇帝的一封诏书,大致内容是,诏见任城王曹彰去洛阳。
此时立于窗前的这个中年人正是任城王曹彰,自曹**后,曹彰便交出了兵权。他的命运与其他曹氏后嗣一样,也去了自己的封国。而相较于其他亲王、郡王,这位屡立战功威镇西北的名将增食邑至万户,不久后又进公爵,随后又被封为任城王,可谓是皇恩浩荡。
虽然,曹彰在任城过着奢华无忧的生活,但魏国的兴衰却与他再也无关了。
曹丕即位三年间,所有的军事行动都与这位自幼立志征战杀场的当世名将无关了。征战了半生的曹彰突然赋闲下来,见不到烽火狼烟,嗅不到杀场铁血,让这位妖性未褪的人物极不适应。他常常伫立窗前,遥望着西北方向那片他曾流血流汗的地方。可惜,自己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不过,在曹彰的内心深处,似乎一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总有一天曹丕会重新启用他。
每每此时,他都会回忆起当初自己平代郡乌丸之乱后,父相召见自己去长安,自己途经邺城,便顺道去看长兄。那时,曹丕待自己甚是亲近,还告戒自己见到父相切勿居功自傲,要赏罚分明。自己觐见父相,将战功都分给众将,甚得曹操欢心。
虽然,此事已过去数年,但自己与兄长的这份情谊还在,加上自己的勇武,兄长早晚势要启用自己的。或许正是这一丝信念支撑着他留在远离硝烟的任城,如囚徒般受制于监国遏者。
他等了这个消息整整三年,终于,收到了兄长的诏见。
俊马当驰骋天下,名将当征战杀场。
整整三年,自己像行尸走肉一样在任城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自己生不如死。
曹彰收到曹丕诏书的次日便匆匆上路赶往洛阳,他甚至看到了狼烟遍布,嗅到了热血疆场,茫茫的战场在召唤着自己,丰功伟绩在前方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