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内心一般,只觉惊悚非常,甚是恐怖。
安祖已经退到吕凯一旁,微一欠身道:
“大人受惊了!”
说话间,抚了抚拐上的蛇,那蛇被安祖这么一抚,顿时收摄了锋芒,却没那么可怕了。
太守依旧满脸惊恐地的看了眼吕凯,后者道:
“这是在下的一位故交。”
太守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仗着胆子从吕凯身前走出来:
“老先生真好手段啊。”
安祖没有言语,一行三人来到城头向下俯视。
吕凯不由皱了皱眉,城下已经死了一圈人了,没有五十也有四十,断肢残腿的也分不清是谁的,有的人的脑袋竟是硬生生地掰断,呻吟声此起彼伏,好不凄楚。
来人手段之凶残狠辣,连素来杀人如麻的巫人也不由侧目。望着城下的一片狼籍,那些久经杀场的士兵也大多面如土色,也难怪没有人敢再下去了。
吕凯的目光移向城下耀武扬威的汉子,妖气纵横,一看便知此人什么妖物所化。都说当今乱世,妖魔纵生,想不到竟如此无法无天。吕凯虽是巫人,但久受中原文化熏陶,却是一身正气,最恨不得烂杀无辜的恶徒,不过平素的涵养却让他生生压住了胸中怒火。
安祖看在眼里,望着城下不动生色道:
“人生在世,任谁都无法置身世外,宿命,不是你想躲就躲的了的。”
太守听地云里雾里,吕凯却听的明白,这位巫族前辈的确是位出色的说客,只是他也许永远不会明白,巫人部落间的仇恨早已注定了他们无法团结。昔年吕氏先祖已经用血的代价印证了这一点,即便是放弃天下权柄,也不可能再将仇恨泯灭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神佛若何?
成都,文武百官齐聚朝堂早朝,刘禅坐在至尊宝座上却呵气连连,直到诸葛亮出列,刘禅才打起精神来。
“陛下,魏国三路大军已退,只余东吴一路,臣乞请出使东吴,游说止戈。”
刘禅当然明白,诸葛亮所谓的游说止戈其实就变相说和,不过是换了一个说法。
刘禅毕竟不是莽夫,自幼在皇家熏陶,行事作风自有皇家风范。自己虽与东吴有深仇大恨,但正如邓芝所说,身为皇家后裔,就当忍旁人所不能忍,当为旁人所不能做。
蜀国太脆弱了,实在经不起大的风浪了,现在的蜀国需要的是休养生息韬光养晦。但军方队列中已经引起了一阵骚乱,只是诸葛亮不是邓芝,他决定的事,旁人都不得不掂量一二,所以,并没有人发声反对。
刘禅正要开口,武将队列中的吴懿出列道:
“丞相,魏三路大军已退,何惧东吴肖小?”
诸葛亮摇头道:
“东吴于蜀,如剑悬于项上。蜀国方经战乱,又经新主登基,百废待兴。一旦东吴发兵,魏势必卷土重来,逐鹿蜀地。”
吴懿闻言,默然无语。
刘禅见状不由笑道:
“既如此,相父以为当派何人去好呢?”
诸葛亮环顾众人淡然道:
“臣保举尚书邓芝邓伯苗。”
刘禅点了点头:
“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