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着眼前这个充满诡异的场景,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在此等清静之地干这等事,你就不怕亵渎了三清圣人,降罪于你?”
那汉子自那血泊中浸泡的女人身上撕下一只胳膊,随手将胳膊递给中年人:
“大哥何必自欺欺人?三清圣人哪有心情管俺这等事?嘿嘿,装人装久了,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娘儿们的肉嫩的很,大哥也来尝尝。”
中年人看了眼那汉子递过来血肉狰狞的胳膊,却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淡淡道:
“食人之肉,结人之果,终是不美,贤弟还是少做此等事为好!”
那汉子摆摆手:
“大哥!咱们虎豹之流生来食肉,此乃你我本性,你总不能让咱们吃草吧?什么因果业障?俺雍闿还真不信!”
中年人似乎也不以为忤,显然清楚这个叫雍闿的汉子还没达到那种境界,自然不会通晓其中的玄机,也懒得浪费唇舌。他当然也清楚他这兄弟的禀性,虽然此子一向敬重自己,却也是个说一不二一条道走道黑的主。
中年人迈步步入殿内,环视四周,皱了皱眉头:
“他们怎么还没到?”
雍闿自顾着撕咬,却连头都没有抬,含糊着应道:
“老象且得等一会儿了,至于那头熊嘛,估计快就到了。”
“谁在说我?”
声音方起,整片大地似都跟着震颤起来,好似什么庞然大物来了是的。
雍闿耸了耸肩,冲着中年人眨了眨眼。
中年人眉头微皱:
“这厮还是这么招摇!”
话音未落,一只灰熊脑袋已经伸了进来,那熊脑袋也是够大,往门里这么一伸,登时把个观门都挤大了一号,青砖碎屑呼啦啦地落了一地,弄得尘土飞扬,好似方历一场激战是的。
雍闿早已捧着骇人的半截身体跳的老远,中年人动也未动,拂起袖袍随手一扫,扬起的阵阵尘土好似见了鬼似得向外飘去:
“都是得道之人,怎得还这般莽撞?”
那硕大的熊脑袋扑楞楞抖了下脑袋,浑身毛发皆颤,又激起不少尘土。但他这熊脑袋晃了晃却开始急速缩小,整个五官都跟着扭曲,身躯也仿佛如泄了气般以肉眼可及的速度缩小,眨眼间便成了一个雄武威武的汉子。这汉子膀大腰圆,肩宽背厚,一张大嘴气势十足却有点过了头:
“大哥不知,俺这急着赶路,不得不现出原型,否则现在也到不了呢!大哥怎的选在益州郡内,若是在越巂相见,估计内头老象早就到了。”
中年人淡淡道:
“听说那正昂非是易与之辈,此次正好可助雍闿取了益州郡,弟兄们也好举事。”
雍闿闻言不禁喜上眉梢:
“大哥,那正昂虽然有些本事,但比起大哥,怕还不够一个零头,怎得还把他俩叫来?”
“我这次可没想沾着血回去。”
说话间,那头熊便毫不客气地从雍闿那里撕了另一只胳膊,捧在怀里嚼了起来,场面更添了几分血腥狰狞。
中年人透过观门看了眼天,但见乌云蔽日却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了,不由叹了口气:
“朱褒还得多久能到的?”
先前那壮汉含糊不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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