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落头氏本不成问题,却偏要我长江水宫安排,实是用心险恶。
若此女一切平安便好,一旦走露了风声,出了什么事故,此子定然找上我长江水宫。但朱治也知道朱桓的修为之高世所罕见,如若自己不同意,只怕不知道此子会怎么对付自己。
朱治想至此处,再不犹豫,连忙点了点头:
“将军的要求,某自当尽全力照办。”
朱桓点了点头,神色一敛,沉声道:
“你今日便可将她带走,但记住,切要保护她的安全。”
说至此处,朱桓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舍:
“如果她有任何差池,无论是谁,都要跟她一起陪葬!”
突然间凝结起来的巨大气场,仿如狂风骤雨般直摄得朱治心中发寒,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喉结涌动咽了口唾沫。
当晚,小唯便随朱治绝尘而去,消失在长长的夜幕中。
回想起小唯临走前依依不舍的可人样,朱桓只觉心如刀绞,但事情已泄,除了拉长江水宫下水,他亦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况,小唯这么跟着自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己尚不知哪一天就突然间便被哪派收服了呢。
此时,江陵的战局正处在相持不下的阶段,曹真匹马来见夏侯尚。一入大营,便径奔夏侯尚大帐而去,寨中兵士遮拦不住,被他一路闯至帐外。
曹真本欲入帐见夏侯尚,却被夏侯尚的两亲信阻住,曹真正要硬闯,忽听得一声不为人所察觉的呻吟声,这才不由止步,奇怪地看着夏侯尚的两名亲卫:
“帐中是谁?”
二人面露苦色,只是不语。
片刻,夏侯尚卷起帐帘走了出来,又迅速放下帘帐,见到曹真讶然道:
“子丹,你怎么来了?”
曹真何等目力?透过帘帐放下的间隙,依稀看到一个女人倩影,面露不悦:
“致军务于不顾,却在此行苟且之事,你对得起圣上厚恩吗?”
曹真是夏侯尚发妻德阳乡主的兄长,早便对夏侯尚宠溺妾室冷落妹妹有所耳闻,心中对其颇有微词。只是,东汉末年盛行此风,曹真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夏侯尚竟如此宠溺妾室,连征战杀伐都将其带在身边。
夏侯尚虽自知理亏,却仍自嘴硬道:
“末将军务有何不妥,还望镇西将军明言,末将定加以改过。”
曹真看了一眼夏侯尚的军营,井井有条,布置的极为妥当,一时间确实说不出什么,心中更光火:
“江陵正日夜激战,你却兵不前行,是何道理?”
夏侯尚对答如流:
“诸葛瑾进又不进,退又不退,一直在外围徘徊,末将此举自是兵防诸葛瑾。如果镇西将军觉得有必要,末将可以从旁策应,兵发江中渚攻打江陵。”
曹真狠狠道:
“就是如此!我数万大军陈兵江陵,当以速战!明**便发兵渡江,攻打江陵!”
夏侯尚道:
“末将领命!”
“不!你今日就发兵攻打江陵!”
“诺!”
曹真本打算与夏侯尚共商如何攻打江陵,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越发不爽,当即气呼呼地离开了夏侯尚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