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灾?这与自己又有何干系,自己又不会施风降雨。
朱桓满眼雾水,不由干笑两声:
“若真有天灾助我东吴,自是最好,只是……不知天公会否作美啊。”
朱治却觉自己话里话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朱桓却还在推三阻四,他却不知道这朱桓与佛门之间究竟是有什么牵扯。现在,自己义子可就在江陵城外,自己只要晚一天,江陵就多一天破城的危险。
朱治看着朱桓笑道:
“只要朱将军允诺,又何需天公作美?”
朱治已经把话点透,朱桓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色道:
“朱老将军若有良谋,便请直言,朱桓愚钝,实不知朱老将军话中所指。”
朱治见朱桓把话挑明,但见朱桓这副神情又全然不似作伪,只得道:
“莫非休穆不知你帐下有此等异人?”
朱桓闻言惊道:
“朱老将军何意?”
朱治见朱桓神态似真不知道,只得直言道:
“莫非休穆帐下没有九龙岛声名山的高人?”
朱桓闻言面色抖然变化,杀气抖增。刹那间,整个人也予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其迫人气场慑得朱治亦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朱治干笑两声,本想冲淡这紧张的让人透不过气的气息,却不想,这两声笑声竟隐不住的颤抖,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冰冷。
“朱老将军是怎么知道在下帐中有九龙岛声名山的人的?”
朱桓的语气好似寒冰般抵在朱治的喉咙,让朱治不寒而粟,竟不敢违逆:
“建武将军万莫误会,朱某得此消息,纯属偶然。”
朱治抬眼看了一眼朱桓,朱桓却正盯着自己,激得朱治寒毛倒竖:
“濡须江畔的渔夫常看到深夜有女头飘荡,朱某便曾留意,着人跟踪这女头,却发现这女头......”
朱桓看着朱治的目光疑色重重,显然并未深信,冷冷道:
“何时?”
这些长江龙主却并未与自己细谈,好在朱治机警:
“大概从子时到寅时。”
想来那落头氏也不会肆无忌惮地四处飘荡,自会避着些人,否则这濡须岂不早就传遍了落头氏的传言?
朱桓点了点头,但目色中疑色却未褪:
“好!烦劳朱老将军稍待,某军务繁忙,待某处理好军务,再与朱老将军详谈!”
说罢,转身走出大帐,朝两旁亲卫打了个眼色。
朱治直到朱桓走出大帐,才缓过劲来,身上的汗都凉了。
他缓过神来见朱桓走了,忙跟了两步:
“朱......”
却见两枝长矛交叉在一处挡住自己的去路,一个恭敬却不谦卑的声音响起:
“将军留步!朱将军为您安排了睡帐。”
朱治闻言更惊,朱桓这不是摆明了软禁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