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眼见什长殒命,都红了眼,疯了般扑杀上去。但他们与马忠的差距太大了,大多禁不起他一拳一脚,便被打的七零八落。
潘璋脚下踏着醉步,只觉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虽说是素酒,但这酒的后劲也是不小,只有脑袋却还清醒些,嘴里胡乱说道:
“兄弟!马,马棚!”
马忠一拳打死一名提刀扑来的蜀兵,口里含糊答道:
“就到了!”
正此时,潘璋只觉自己被某个高手锁定一般,阵阵杀气刺激的自己浑身寒毛倒竖。被对方杀气一激,不由得抬眼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披绿袍的青年将军手提一把青龙刀不急不缓朝自己走来,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潘璋。
潘璋只觉得森寒的杀气喷涌而来,不由打了个寒颤:
“关......关羽索命来了!”
话音方落,关羽忽然发力奔跑过来,几乎眨眼间,手中刀便化作一道寒芒扑向潘璋面门:
“狗贼!拿命来!”
潘璋酒醉有些糊涂,马忠此时却清醒的很。
来人形容虽然与关羽相差不大,就连衣着装饰也与其极是相近,但毕竟年轻太多了。话虽如此,但对方刀上的功夫却极为老道,面对对方凌厉的攻势,马忠却不敢像方才那般探手去抓,踏着醉步拉着潘璋往后微退,避开对方一刀。但刀锋激荡,直拂得自己肌肤发疼,这等身手,不由得让马忠不敢不正视。
原来,来人正是关羽之子关兴。
恩怨纠结,命运交错。茫茫人群,光影摇曳,潘璋、马忠极是狼狈,哪还有半分东吴上将的风范?但关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杀父仇人,倾军数万,正是为复仇而来,此时仇人相见,杀气激荡,刹那间便凝滞了周遭的空气。
关兴毕竟是关羽之子,有半分龙脉,再经关羽亲自**,修为岂是易与?
马忠心中暗暗叫苦,关兴的下一刀已然劈来。这一刀霸道非常,马忠只觉得好似惊涛骇浪罩定自己一般,可惜自己手无寸铁,又有身旁潘璋碍手,否则,以马忠的本事,倒也不好破解。但此时,马忠却无可奈何,只能抽身疾退。饶是他退的及时,但终究受潘璋所碍,浩瀚刀气还是将他的衣衫刮破,一道血印醒目的印在腿上。
不待马忠反应,关兴刀尖罩定马忠心口,劲气横飞,直激荡的马忠心口生疼。马忠只要稍有迟疑,刀尖就会破胸而出,再难生还。
马忠被刀势所迫,疾步后退,感觉受到阻碍,探手一摸,正抵在军帐的立木上。周围到底不是空地,营帐星罗棋布,甚是碍手。
眼看关兴携恨而来的一刀当胸刺来,马忠左手探入军帐围布握住立木,将全身劲气运于后背,朝后全力一撞。只听得咔嚓一声,立木被生生撞断,军帐围布被马忠指力撕开,此时经巨力一撞,也嘶啦一声从中划开。
马忠手却没松,圆木后发先至竟挡在了身前,正好是关兴的长刀所向。
关兴眼见要手刃仇人,长刀一往无前,硬生生直刺到圆木上,牢牢嵌入那半截圆木深处。关兴抽回长刀,方要再施以杀手,却不想一股巨力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