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阻止不了这些人,登时气得大哭,跺足回转后宫。
两旁侍从眼见堂堂一国之君、一国之母被逼至这副田地,也知大汉气数将尽,无不暗自落泪。
汉献帝见曹皇后走了,知道再无人能阻挡曹氏一族篡位,只得颓声道:
“更衣!”
不多时,汉献帝独自一人缓步迈入大殿,洒眼殿上,但见满朝公卿以华歆、王朗为首一片肃然,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瞬时间,汉献帝生出一种身处天下极顶,却与天下人为敌的悲凉,隐然间,一股悲意涌起,越发浓烈。
眼见汉献帝临朝,华歆当头发难,浑身妖能散出有若滔天之势滚滚压向汉献帝,阴阳怪气道:
“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望陛下权衡利弊,依臣等昨日所奏,以免大祸。”
说至此处,已是语气森冷,威逼之词溢于言表。
汉献帝身无龙气傍身,在其迫人妖气压迫下,登时崩溃,泣不成声洒眼群臣道:
“诸位食汉禄,为汉臣,中间更有多少曾是汉朝几代良臣,你等何忍心做此等不臣之事?”
华歆冷笑一声:
“陛下若仍贪恋帝位,只怕……”
华歆威胁之意愈发浓重,听得汉献帝不由背脊发寒,不待他说完便冷然打断道:
“谁敢弑朕?”
华歆厉声喝道:
“天下谁人不知陛下无人君之福,以致四方大乱?若非魏王在朝,弑陛下者,何止一人?陛下不知报恩,难道要让天下人共伐陛下不成?”
华歆以浑身妖能说出这番言论,边说边缓缓逼近献帝,献帝区区一俗身如何抵挡?直吓得汗若雨下,闭声不语,他转身欲退回后殿。
华歆身旁王朗暗道,若纵由献帝这般退去,逼宫之事何时是个头?当即朝华歆打了个眼色,那华歆正在阶下,上前一步一把扯住献帝龙袍,厉声喝道:
“你倒是许是不许?”
汉献帝被华歆扯住龙袍,如何走得了?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一旁曹洪、曹休眼见汉献帝不肯做答,知道若不用强,势难功成,当即剑拔剑喝道:
“符宝郎何在?”
符宝郎正是负责掌管玉玺的祖弼,闻言应声而出:
“符宝郎在此!”
曹洪喝道:
“玉玺何在?”
那祖弼虽是个凡夫俗子,但到底深受儒道思想,大有一腔忠君爱国热血,冷笑一声:
“玉玺乃天子之物,你是何人,安敢索要?”
曹洪眼中夹杂无数风雪高声喝道:
“虎豹骑!”
“诺!”
但听得甲胄铿锵。
曹洪喝道:
“将逆贼推出去斩了!”
众甲士蜂拥而上,将祖弼摁倒在地,押了出去,但听得祖弼喝骂连连,毫无惧色。不多时,传来咔嚓一声,祖弼血染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