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由道:
“这次咱们只是去看望一个将死之人,你们不必担心。”
二儒童一听将死之人,不由大惊,天亮嘴快:
“师父,您说的是法正吗?”
诸葛亮笑而不语,二儒童闻言大喜,兴高采烈的驾车前往尚书令府。
门卫见是诸葛亮一行,似是早有准备:
“尚书令已恭候多时,诸位里面请。”
二儒童大眼瞪小眼相视一眼,诸葛亮虽然神态自若,却也不由心里打突突,但面上淡然一笑:
“烦劳前方引路。”
待诸葛亮一行进入法正内宅,依旧是桃花朵朵,分外焉红。虽已是一月光景,却仍不见凋零。想起那日,诸葛亮等人陷入花阵之中,听起来仍觉恐怖,还好他俩道行微末,未敢追赶,否则只怕早已命丧花海之中了。见诸葛亮跟着随从信步踏入花海之中,两个儒童忙紧紧跟上,生怕落后陷入阵中。
不多时,却见一身穿青衣的雅士正立在门畔,不是法正又是何人?但瞧他面色如常,与自己所想相差甚远,诸葛亮不由一惊:莫非此子道法通玄,竟连鲁班斧都伤他不得?心中正自盘算,法正已笑眯眯地踱了过来:
“诸葛军师,咱们又见面了。”
诸葛亮回身道:
“你们先下去吧。”
天明天亮如得大赦,不敢稍有停留,忙跑了开去,那神情唯恐血溅自己一身。
诸葛亮见此地并无六耳,方淡然一笑:
“主公听闻尚书令病重,特着亮前来探望。如今看来,是亮多虑了。”
法正冷笑道:
“只怕孔明是来看法正还有几日活头的吧?”
诸葛亮却并未反驳,淡然道:
“小人终究是小人啊!亮此次前来,只是想告诉尚书令,前将军已逝,尚书令,你赢了。”
法正听了不由错鄂,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欣喜,但这也不过是转瞬之间:
“意料中事罢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叹道:
“亮只是不知,孝直既是为公瑾报仇,又何必祸及两川。”
法正冷笑一声:
“诸葛亮,你既知公瑾,当知其本相。我且问你,你可曾悔过?”
诸葛亮淡然道:
“既是前世之事,又何必提他,公瑾如此量窄犹记前仇,终是难成大道。”
法正哈哈大笑:
“好个量窄!不知你诸葛亮又有什么雅量?你嫉妒他人才华,竟不惜挑拨离间,害得兄弟反目,坏了公瑾真身。而今只为保刘备,又不惜动用钉头七箭书、鲁班斧,先置公瑾于死地,又来害我,还大言不惭自称雅量?呸!无耻之徒!法正纵拼得这一身修为,也定叫你不能如愿。如今关羽已死,刘备已成残龙一条,纵是你胸藏千机天纵奇才,其势已无,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诸葛亮无喜无忧,听法正说完,细细打量了一番法正,盯着他的眼睛缓声道:
“你竟对前尘旧事如此了如指掌,想也是位旧人,只是不知是哪一位?为了周瑜,竟不惜与我阐教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