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公车令还要争辩,曹植满脸杀气瞪了他一眼:
“怎么?你要抗命吗?”
公车令在曹植强大的气场下,只觉得浑身森冷,险些没跪倒在地,登时为他气势所摄,低头道:
“下官不敢!”
曹植冷哼一声自顾钻进车驾:
“走!”
公车令不敢忤逆,忙令人打开司马门让曹植车驾过道。
车夫驾着车,自司马门而出,直奔金门奔五官中郎将府而去。
曹植方走,一个儒雅青年步入宫门,这人仙风道骨,自有一股出尘不染的高雅。他到了宫门处,正看到公车令皱着眉头,一个劲唉声叹气,不由上前道:
“公车令何故忧心?”
公车令见到此人忙道:
“杨主簿,您来的正好!唉!侯爷......唉!”
原来此人正是出身世代簪缨之家的杨修杨德祖。
杨修本是道门中人,与曹植情趣相投,故而依附曹植。他善查人心,往往能料敌先机,堪称曹植驾下第一智囊。听得与曹植有关,再无方才的从容:
“怎么?侯爷出了什么事?”
“唉!侯爷他驾车上了禁道了!”
“什么?”
杨修暗叹曹植糊涂,不过他也深知曹植素来放荡不羁,不拘俗礼,但连曹操都不能轻走禁道,他却走禁道,如何说得过去?想及此处,忙道:
“侯爷又醉酒了?”
公车令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杨修盯着公车令,一字一句道:
“侯爷醉酒了!”
公车令听出他话中有话,不由抬头看向杨修,却见杨修眼神坚定,好像曹植真的酒醉了一般。登时明白杨修的意思,愁眉稍解躬身道:
“谢主簿大人提点!”
杨修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又回复了方才的从容淡定仙气盎然:
“侯爷去哪里了?”
“好像是去了五官中郎将府。”
“什么?”
杨修眼睛转了两转,点了点头,施了一礼,转身出了宫门。
一路上,曹植的车驾在禁道上飞驰,曹植遥看窗外行人如杨树般一排排向后倒去,却丝毫不担心自己违反禁令将要受到的惩处。此时此刻,心潮澎湃,他的心都被那一丝倩影塞的满满的。什么万里江山,什么君临天下,都抵不过红颜一笑,都抵不得那匆匆一面。想想,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见到伊人,心中不由得悸动非常,不时催促车夫加速。
午时三刻,自己终于到了金门,出了禁道,人群也不那么拥挤了。原来,狂热的百姓大都拥挤在宫门口,其他街道倒还算正常。曹植径直来到曹丕的府邸,直奔宴会。
看看便至宴间,阵阵仙音传至耳畔,温婉**,如沐春风,曹植不由得醉了。这般妙曲,想是伊人所奏,曹植生怕打扰了甄宓的雅性,不由得脚步也放得轻了,从腰间执起玉笛,贴在嘴边,和着那妙音仙乐吹奏起来。
片片笛音传至宴间,琴音迟疑了一下,又与笛声和在一处。笛声与琴音一附一和,仿如事先排练好的一般,却不知演奏者均是这世间的音律大家,虽不经排练,却浑然天成,没有丝毫违和。
曹植踩着拍子,一步一步踏入宴间,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目光温柔的看着抚琴的那人,好似看着自己的爱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