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请甘宁上座,甘宁闻言连忙推辞:
“将军此言差矣!若无将军定计,焉有甘宁手刃敌首的机会,理当首座!”
吕蒙又劝,两旁将校也劝,甘宁这才居了首位。
这些凌统自然看在眼里,直恨得牙根直咬。再回顾自已,端的是形单影支,孤家寡人,哪有人理会?想来武将中多是佛门中人,凌统虽是旧人,但终究不是佛门一系,自然无人问津。他心中越发怨恨,狠狠瞪着甘宁。
甘宁自是早生感应,只是,他早知那是凌统,却也不管他,视若不见,与众将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好不得意。
不多时,酒宴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众将其乐融融,觥筹交错,唯凌统独自一人,对饮成单,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即抽出腰间双剑长声笑道:
“此等喜事,岂能无乐,看某舞剑!”
说话间,目光已然罩定甘宁,尽是杀气。
甘宁自生感应,啪的一推,身前座席登时粉碎,唬得众人纷纷起座,在二人跟前闪开一条通道,眼见着甘宁起身从腰间抽出手戟,冷哼一声:
“既欲取乐,看某舞戟!”
他话音方落,席间众人便觉杀气弥漫。
但这些人中自有不少是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却也有不欲起纷争的,说话间,却见一道幽光闪过,二人中间登时多了一人。但见此人一手提刀,一手提盾,面如死灰,却脸带笑意:
“二位献技,某却要讨个巧了!”
说话之人正是吕蒙。
凌统见是吕蒙心中暗恨:你两个却是一伙的,便以为俺就怕了不成?
当即闷哼一声,舞开长剑,径取甘宁。
但见漫空透着森寒的水气,两道寒流滚滚迫向甘宁。忽见眼前幽光四起,正拦在凌统跟前,但听得噼啪乱响,那幽光登时缩成一道一圆盘状,被团团水气围定。只见得精光四射,那幽光竟生生被打退四步之远。
凌统收剑定住,水光登时四散开来,却见对面吕蒙正持盾拦在身前,甘宁却被吕蒙拦在身后。
吕蒙见凌统收了攻势,猛然间欺身上前。凌统被其气机牵引下,长剑挥舞,却与吕蒙右手刀碰在一处,只觉得对方一股气劲将自己粘住,却听吕蒙压低声音道:
“公绩,今日大喜的日子,可否给蒙一个薄面?化干戈为玉帛?”
凌统狠狠瞪视吕蒙:
“怎么,怕了不成?”
说话间,抽身倒退一步。吕蒙压力一松,紧跟了一步。却见凌统趁势左手剑打出,直劈下来。吕蒙却早有防备,左手盾正抵在剑上,目光森然道:
“没得和了?”
凌统手上用力咬牙道:
“你说呢?”
吕蒙嘿嘿一笑:
“连天蓬元帅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要逞强吗?”
凌统闻得此言,端的如平地起了一声惊雷,这一失神,被吕蒙趁势迫退一步,右手刀又欺上前来,一刀劈下,直劈退凌统一步,凌统受他这一计,直愣愣看着吕蒙。
但这一刻,他头脑里真如千丝万绪,刹那间,天蓬元帅的形象渐渐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