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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形势?什么形势?”
“唉!子义呀!现下刘皇叔被夏侯渊几十万大军困在汉中,吴侯也已经兵逼荆州,刘皇叔首尾不能相顾,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还在这里孤守个什么劲啊?”
郝普闻言,直惊得面色发白半晌没说出话来,良久,方呆呆道:
“这消息,你从何而来?可否准确?”
邓玄之毕竟是个凡人,唯恐郝普不信,张口便道:
“这事早就已经传遍荆州,只有你还蒙在鼓里呢!”
郝普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直惊得头皮发麻。
却听邓玄之劝道:
“子义,万不可因此自毁了前程啊。”
郝普长叹口气,看着邓玄之道:
“玄之,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邓玄之看着郝普道:
“吴侯手握重兵,雄锯江东,不若便降了吴侯。”
郝普长叹一声:
“若皇叔与关侯俱都不在,零陵我守之无意。唉……只是……苦无门路啊。”
邓玄之看了看四周低声道:
“吴侯帐下吕蒙将军早放出话来,只要你明日午时之前肯与他在江上相会,定然不会为难你。但至于成与不成,全看子义造化了。”
郝普闻言不由面带疑色看着邓玄之:
“玄之,皇叔与关侯之事……你不会骗我吧?”
邓玄之闻言面带怒色道:
“我邓玄之是那般小人吗?”
郝普见邓玄之发怒,忙干笑一声打圆场道:
“玄之误会了,既如此,我这便去见吕将军。”
邓玄之这才由怒转喜: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夜,郝普领了几名好手,快马赶往江边去会见吕蒙。
郝普引着几人来至江畔,却见江上船来舰往,气势磅礴,不由得心中暗暗庆幸:若非玄之舍命来报,只怕零陵休矣!
想至此处,众人来至江畔,寻到帅舰,便令人去通报。
片刻,郝普但见众人簇拥下一满脸死灰的壮硕男子从帅舰中走出,看见自己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郝普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东吴名将吕蒙,竟会生得如此奇异。本来江风便寒,随着吕蒙越走越近,郝普便生出一丝寒意。待吕蒙来至近前,郝普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吕蒙见势微微一笑:
“子义光临寒舍,真蓬荜增辉!哈哈……”
闻得吕蒙笑声,如似鬼厉,甚是恐怖,郝普一众无不变色。
郝普不由自主地咽了吐沫道:
“将军过誉,过誉了……”
“请……”
说罢,吕蒙摆了个请势,将郝普迎入帅舰之中。郝普但见船上早备了一桌酒席,看了看吕蒙,却见吕蒙笑道:
“早知子义要来,故而特备一宴。”
郝普落座,却见席上菜尚未凉,不由暗叹吕蒙厉害,嘴上却道:
“吕将军怎么确定我会来?”
吕蒙哈哈一笑:
“现下形势如此,不由得子义不来啊。”
郝普闻言垂下头去:
“真想不到,刘皇叔竟……唉!”
吕蒙闻言心中不由好笑,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卷轴递给郝普,满脸坏笑道:
“子义请看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