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主来了,我们心里也就有底了。刘备枭晓,还不束手就擒?”
刘循听了面色凝重,皱眉摇头道:
“我虽然远在都城,但一直对雒城的事态密切关注。自刘备入蜀以来,一直对周边各县采取怀柔亲民政策,甚得民心,甚至很多百姓只知他刘备而不知我蜀地之主。可见,此人野心不小。”
张任忙点头恭敬道:
“少主所言极是,若是主公能听您劝告,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唉!主公真是太高看张鲁了,以张鲁之能何至引狼入室?”
刘循看了一眼张任道:
“刘备奸诈,藏的太深,也不能怪家父受他蒙蔽。如果真要怪,也只能怪刘循无能,不能说服父亲。”
说至此处,面色黯然:
“现下又使泠、邓二将殒命,实是我之过也!”
张任、刘聩闻言也眼现悲伤,但他二人毕竟是久经杀场,早已看破生死,当即连声道:
“少主言重了!这哪里是少主的事?”
话语间,自有一股悲色弥漫。吴懿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直到现在才笑道:
“有少将军在,自可为二位将军血恨!依老夫之见,咱们还是回雒城再说吧?”
三人看了看身后立着数万人,不禁相视一笑,当即各自上马入车,引着大军浩荡荡奔雒城而去。
众人入了雒城,分宾主落座,刘循自是坐了上座,吴懿坐在左侧,张任、刘聩坐在右侧。
刘循才道:
“听说有位高人在帐中谋划,不知二位将军可否待为引荐?”
张任闻言不禁道:
“少主果然消息灵通,确有位道长在此。”
说话间忙着人去请,不一刻,便见一位青衣道长手执羽扇走了进来。
刘循忙起身迎入席间道:
“早闻有雒城有高人坐阵,今日有幸得见仙颜,实三生有幸!”
诸葛亮连施一礼道:
“少主言重了。”
话虽如此,心中却不由得暗惊:想不到益州竟然还有这等人物,怎么我竟不知?
在诸葛亮眼中,如果说刘璋是一只温顺的牧羊犬的话,那这刘循则是一头雄狮,同是上古神兽嘲风的后裔,而这位刘循竟已隐有成龙之势了,因为诸葛亮分明感觉到了一丝——龙气。
思索间,诸葛亮已入席间,刘循环视众将,最后将目光落在诸葛亮身上:
“道长,您觉得若咱们后无援军的情况下,雒城能守多久?”
诸葛亮眼珠一转执羽扇答道:
“雒城现有兵马三万,今日少主与吴老将军又带来援军两万,如此算来,现下雒城已有五万兵马;而刘备现下也有五万左右的人马,若论起来,当与刘备旗鼓相当。但刘备久经杀场,手下强将如云,兵马更久经战阵洗涤。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打起野战,咱们蜀军实难与之争锋。但若只守不攻,雒城也算不上是坚城,能守得半年,已是万幸了吧?”
诸葛亮话音方落,蜀中众将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起来,诸葛亮似乎也太小看蜀中诸将了,半年这个数字也实在太保守了点。果然,便有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