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一阻俱都停在原地,刘溃、泠苞大怒:
“泼道胆敢无理!”
二人手搭腰间便要动手,那邓贤却阻住二人道:
“诸位师兄,凤屏山多是散修高手,此人修为高深,恐怕不在师父之下……”
邓贤还要说话,张任的目光已移向了邓贤,冷冷道:
“你怕了吗?”
邓贤被张任盯得不由得浑身发寒,忙道:
“师兄哪里话?只是……这道士蹊跷的很,不可不防。”
张任冷哼一声:
“此等佐道,能耐我何?不必理他!”
四人方欲前行,却听那道长又道:
“既是道门中人,当求超然物外,你等小辈怎竟如此执著?贫道再劝尔等一句:你等命在旦夕,若迷途知返,尚有活路;若逆天而行,必死无疑!”
张任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那道长,冷哼一声:
“我倒要看看,什么是命在旦夕,若有命回来,某自会来凤屏山拜会。”
说罢扬长而去。
泠苞、刘聩俱是冷哼一声,剑收鞘中,随着张任而走。邓贤把手一招,严阵以待的蜀兵这才收起了刀枪,大队人马徐徐向骓县而去。
这道士心中大急,正要现了本相,保住自己门下的四个弟子,忽觉身后一紧,只觉得如泰山压顶一般竟动弹不得,登时冷汗落下,急回身一望,却是郑隐立在身后,按着自己的肩头。郑隐大手一抓,四周景色已变了模样,方才还是凤屏山的官道旁,此时却已在密林深处了。
郑隐放下手,那道士现了本相,正是玄真子。
玄真子急道:
“师尊,您为何不要我劝止他们?”
郑隐叹了口气,摇头叹道:
“亏你还是我门下首席弟子,竟然这般不沉稳,日后如何掌我大教?”
玄真子闻言登时没了脾气嗫嚅道:
“师父教训的是……只是……这四个弟子都是我教精英,弟子如何忍心看着他们引颈受戮?”
郑隐闻言长叹一口气:
“命数如此,又岂是你所能阻得了的?方才若不是为师阻你,恐怕你也要绝在益州了。”
玄真子毕竟未经过生死,听得郑隐这般言语,心中老大不忿,但郑隐毕竟是自己师父,他却也不好反驳。
正在此时,从密林中走出一男子,身披鹤衣,头戴高冠,手中握着一柄鹅毛扇,不是诸葛亮又是谁?
只听诸葛亮道:
“道兄既已卜完这一卦,亮可否按计划行动了?”
郑隐点了点头:
“你自去吧,不过,别忘了我说的话。”
说话间,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诸葛亮却微微一笑:
“师兄放心!”
一旁玄真子见得诸葛亮,料想是他从中捣鬼,不由得面带怒色。那诸葛亮却也不以为忤,点头朝他笑笑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郑隐负手也转身朝林中走去,边走边道:
“传我号令,但凡蜀山弟子,不可私自下山,如有违者,严惩不怠!”
玄真子强忍了一口恶气道:
“弟子谨尊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