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做什么?”
邓贤也不生气,点头道:
“不知方才主公说信上内容的时候,大家有没有注意旁人的神色?”
“这个......”
刘聩、泠苞听了,大眼瞪小眼。当时被刘璋一说,只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中满是惭愧,哪还注意到旁人的神色?
张任却不动声色道:
“邓师弟,你看到了什么?”
邓贤回忆着道:
“当时堂上众人神色各异,或有惭愧,或有佩色,或有如释重负,甚有理所当然……这些神情俱都好理解,只是有一个神情,却不由得令小弟生疑……”
不等张任开口,冷苞已追问道:
“什么神情?”
“面色铁青,焦躁不安……诸位师兄说,听了刘备要走,有这种神情,会是什么人?”
张任点了点头道:
“邓师弟说的是,张松确实可疑,方才我虽然看到了,却未曾细想,经你一提醒,确实是大大的不妥。”
刘聩傻傻道:
“怎么不妥?”
张任瞥了一眼刘聩,后者登时闭上了嘴,只听张任续道:
“这说明张松没想到刘备会走。”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却听张任又道:
“其实,想一想是谁把刘备引来益州的,就不难猜出其中深意了。”
“哦……原来张松是个奸细。”
泠苞此时方如梦初醒,恨恨道:
“看他贼眉鼠眼便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咱们怎么办,把这厮抓了?”
张任笑着摇了摇头道:
“哎?张松能如此失态,显然他与刘备还没有通信,根本不知道刘备的打算。料想张松这两日必会与刘备联系,到时咱们抓他个正着……”
说到此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刘聩、冷苞相视一笑,张任随手拍了拍邓贤道:
“弟兄们,走吧,先去填饱肚子。这种小事就让张肃操心好了。”
“张肃?”
刘聩奇道:
“张肃不是张松的哥哥吗?他怎么会帮咱们?”
张任头也不回道:
“张肃一直想入我蜀山,便看他有没有这份诚心了。若是敢包庇亲人,他这辈子也别想入我蜀山剑派了。”
当蜀山的玉锋针直接把纸条钉在张肃书房门上的时侯,张肃面如土色。他害怕自然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上面清楚的写道:张松谋逆,祸及鸡犬。
张肃本就是个老实人,哪里经过这种场面,不由瘫软倒在地,半晌都没有站起来。心中一直盘算着如何是好,这的确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唉!这该死的张松平日里便不好好做人,做什么不好怎么干起谋逆的勾当?
哎?不过,张松怎么可能谋逆呢?
张肃努力地镇定下来,这才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以张肃的世界观来看张松,他哪里能想到张松会做出与刘备勾结,夺取益州这么大的事来?他所能想到的也不过是益州份内之事,张松一个人怎么干的来?他只是一介文官,这谋逆的事怎么也该是武官做的。何况,刘璋在益州根深蒂固,又有蜀山剑派支持,益州根本没有和刘璋一个数量级的对手。如果说是西川张鲁,这也不可能啊?张鲁现在被刘备吓的尾巴都窝回家了,张松就算再如何谋逆也是枉然。张肃怎么想也想不通,这才想起:不如当面置问张松,毕竟二人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