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马超帐中,正跪着一探子,方才细细汇报了日前韩遂与曹操对话的情形。马超屏退了探子,看了看马岱、庞德:
“你们怎么看?”
马岱、庞德对视一眼,马岱道:
“韩遂怕是早有降意,咱们是假降,只怕他是要真降。”
马超也不下定论,看了看庞德,庞德道:
“韩遂奸滑,怕早想好了退路,不得不防啊。”
马超点了点头目色发寒:
“二位想法与某相差无异!哼!他若胆敢反我,看某怎么收拾他!”
说话间,自有一股寒意,听得庞德、马岱不由背脊发寒。
马超说至此处,长身而起:
“走!去看看韩遂怎个说词!”
韩遂坐在帐内,正自寻思,忽报马超求见,忙请马超入帐。马超大步流星走入大账,满脸笑意,进帐便道:
“叔父与曹操谈了这么久,想来当有好消息才是。”
“呃?”
“叔父什么意思?”
“我们只谈了些京城旧事,叙叙旧,却未谈军事。”
马超闻言道:
“缘何不谈?”
“呃,曹操没谈,我又怎好开口?”
马超闻言,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
他径自坐在左侧下手的椅子上,随手拿起茶杯道:
“曹操诡诈,不可不防,倘不准备,定受其牵制。依超之意,叔父可与超轮流调兵。今日叔父向操,超向徐晃;明日超向操,叔父向徐晃。咱们分头提备,以防其诈。”
马岱、庞德相视一眼,暗赞马超计谋。这样一来,自己倒不会陷入背动。韩遂闻言,看了看马超,却见马超依旧面带笑意,心中知他起疑,哈哈大笑:
“就依贤侄妙计!”
不表马超猜疑韩遂,却说曹操回营,召来贾诩商议:
“文和可知孤日前深意?”
贾诩搂须笑道:
“丞相尽夺西凉军气势,占尽先机,必乱马超之性。又与韩遂谈了这么久,若韩遂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马超定生怀疑。现下既然间隙已生,只要丞相再发一封书信,便可大破马韩!”
“哦?文和何意?”
贾诩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脸上说不出的奸诈:
“西凉尚武,多是勇夫,不知机密。今日韩遂约丞相相见,丞相大可写一封回请韩遂的书信,在信中当谈及议和之事,但在关键处故意涂抹,马韩必可离间!某久居西凉,也认识一些韩遂手下将校,暗中结连,马韩必破!”
曹操闻言连连点头:
“就依文和所言。”
当日,曹操与贾诩斟酌再三,拟了一封书信,在紧要处圈圈点点。两人反复捉摸,交流再三,直至深夜,曹操方借着烛光执起书信,长笑一声:
“有此书信,马韩必破!”
说话间,看着贾诩,贾诩面带笑意连连点头。
次日,曹操着一信使前去韩遂营发书,暗暗嘱咐信使如此如此。却正是,一骑书信破马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