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泠苞点了点头,张任不由付之一笑,看了看其余二人指着泠苞道:
“泠师弟一向鲁莽,不想这一次却颇有几分蛇打七寸的感觉,妙!妙啊!”
邓贤面带犹豫:
“话虽如此,只是……咱们要什么时侯动手呢?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夜劫刘营吧?”
张任嘴角微微上挑:
“明日刘备定要回请主公,咱们正可以来个项庄舞剑,借机斩了庞统,这样......”
张任话未说完,其余三人俱都色变,邓贤奇声道:
“师兄,这样一来,两家岂不是要火并?”
张任冷笑一声:
“难道师弟看不出?刘备手下都有吞并益州之心,那个庞统犹甚,咱们只不过是让他提前开战罢了?少主对刘备入蜀也是颇为反对的,只是刘璋一意孤行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现在趁刘备未防备之时正是下手之机。”
其余二人闻言眼前一亮,刘璝嘿嘿一笑:
“师兄说的正是!”
那泠苞更是仰头看着天边,似是已经开始回忆自己在蜀山的快乐时光。
只有邓贤眉头微微一皱:
“如此……咱们是不是有些失了大义?毕竟刘璋保我蜀山这么多年,咱们这样一来,岂不是害了他……”
张任没有答话,反到冷笑道:
“想不到邓师弟还是个念旧之人。”
邓贤闻言老脸一红:
“师兄勿疑!邓贤听从师兄吩附便是。”
张任这才点了点头,当下,几人各自归帐暂且不提。
而此时,刘备的府上也好不热闹,庞统正在刘备帐内,情恳意切道:
“主公,机不可失啊!眼下刘璋在涪城兵马不过三万,咱们趁此时机,诛杀刘璋,西川必会大乱,到时有张松、法正在内策应,咱们定可轻夺西川。”
刘备深望了眼庞统语重心长道:
“士元,咱们虽有张松、法正等人为内应,但他们毕竟是文臣,手中没有兵权。刘璋父子两代,在益州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咱们若真以此等铁血手腕夺取益州,固然得来,怕也难得民心,何况......”
刘备起身踱了两步道:
“我观刘璋此人为人忠厚诚恳,确是个仁义君子,着实下不去手啊。”
庞统深知刘备向来标榜仁义,这么做也确实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但他亦无法,只得苦劝:
“主公,眼下可是天赐良机啊!若不趁此时机除了刘璋,他日怕是少不了一番波折。今天,张松又从益州发来消息,也劝主公趁此机会诛杀刘璋,他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了,在这个时候,主公难道要眼看着机会从手中溜走不成?”
庞统苦口婆心,刘备却仍是不肯松口,庞统无奈,只得道:
“既然主公不肯做,庞统愿替主公留此恶名!”
刘备闻言,方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半晌也没说出来。庞统见状也不多言,拜了一拜退了出去。
方到门外,却见外面正站着的魏延、法正一众,见庞统从刘备房间出来,魏延率先走上前去道:
“军师,主公什么意思?”
庞统摇了摇头,众人见状无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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