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诸葛亮说佩服自己高义,黄盖不由心惊,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唯恐被其诳骗,仍揣着装糊涂假装不解道:
“黄盖粗人一个,不懂先生话中玄机,敢问先生何意?还望直言。”
诸葛亮淡然一笑道:
“都督出的诈降计,将军用的苦肉计。呵呵,妙!妙!将军勿疑!亮此番前来,非是他意,正是为将军解厄。”
说话间凭空抓出一物,但见此物乃是一支琉璃瓶,那瓶瓶身白润似羊脂白雪,看上去甚是暖人心脾。
不过这琉璃瓶中养的却是一枝柳枝。说来也怪,这个时节,旁的柳叶早都掉光了,而这柳枝却好生新绿,生机勃勃一片欣欣向荣。
黄盖见得此物不由得奇道:
“先生,这是……”
诸葛亮高深一笑道:
“将军只管放心。”
说罢,轻轻掀开被子,见其伤势,诸葛亮也不由得被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景象惊得呆了:但见黄盖背上皮肉翻开,血肉模糊,被打处却又有层腐鳞呈黑色状都失了光泽,而身子其他部分却似并无损伤,还是肉色,但被打伤的部分甚是恐怖,也分不出个个数。
那肉似乎都有些腐烂了,这般样子,黄盖其中苦楚自然可想而知。但物极必反,想必此刻也没有什么痛感了吧?经这么一掀被子,黄盖吃痛轻哼一声,诸葛亮方自回过神来道:
“将军受苦了!”
黄盖淡然一笑,却未答他,他实在不相信这一瓶子柳条能救得了自己。
诸葛亮见他神情自然知他心意,当下也不言语,拈住柳条拔出朝黄盖背脊掸了掸,但见几滴晶莹的水珠落在黄盖背上。
这水珠一落在身上黄盖只觉得好似暖玉铺在身上般,好生舒服,忽似有一种万物复苏之感在背上涌起,好似无数细胞在背上不断生长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让人难以置信的画面出现了:只见黄盖背上血肉迅速生长,渐渐连成一片看似完好如初般,而皮上那些发黑的金鳞突然间恢复了光泽,在金鳞破裂处也涌起大片金鳞,金光闪闪,煞是灼眼。
眨眼间便回复了肉色,也看不出金鳞在身,如常人一般。片刻间,黄盖竟感觉不到疼痛了。
正此时,诸葛亮突觉手中一空,那琉璃瓶竟化作一道淡淡的清光消失在夜空中。
诸葛亮看着飘动的帐门,不由讶然。黄盖活动了活动筋骨,竟无丝毫痛感,更是惊讶,慌忙拜道:
“多谢先生活命之恩!”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
“将军无须多礼,决战之前,还需将军忍受些时日。”
黄盖点了点头道:
“多谢先生提醒,黄盖明白。”
不表诸葛亮与黄盖,单说那阚泽。
阚泽出了水寨,直入了长江现了真身,却是一只水龟。
这水龟游到了江心,方上了一条船。那船显是早被安排在江心的,上了船,阚泽驾着小舟直摇往曹操水寨。
此时其实曹操也无心睡眠,两军僵在当口,前番虽胜了一仗,但毕竟是敌攻我守,也不知道这连环船的进攻能力如何?
而那蔡氏兄弟自入了东吴水寨便是音讯全无,连东吴前来探水寨这么大的事竟都未曾报告,若不是安顿好时有探子回报,曹操都以为这二人被东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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