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量,就算是心中不快也不会写在脸上;关羽为人高傲自然也不屑去说这些,张飞就不同了,其实张三爷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刘备闻言怒道:
“三弟休得胡言!子龙绝非你等说的这种人!你可记得子龙投我时,我比现在又好多少?子龙与我患难相识,心如铁石,那时尚不肯弃,此时又岂会弃我而去?其中定有缘由,休要乱说!”
“肯定有缘由了!大哥你想啊,赵云丢了二位嫂嫂和徐老夫人,肯定无颜再见主公与军师,自然离咱们而去啊!”
张飞说罢望向徐庶道:
“军师,你说是不是?”
这张飞说的倒头头是道。
徐庶乃大孝之人,此时母亲失去音讯,早已心乱如麻,强自支撑精神摇头道:
“翼德,我看子龙不是这样的人,事情也许别有蹊跷。”
说罢看向糜芳。
糜芳见徐庶看向自己,不敢直视,看向刘备道:
“我亲眼见他望西北而去,绝不会有假。”
刘备怒道:
“休再胡言!”
张飞见刘备这般偏袒赵云,不由心中有气道:
“大哥,你生气做甚?待俺亲自去寻他,若撞见这厮,某先一矛搠死他已解大哥心头之恨!”
刘备闻言急道:
“三弟,切勿鲁莽!你难道忘了你二哥诛颜良文丑的事了?子龙乃有情有义之人,绝不会负我而去。”
徐庶一旁本来就担心老母安危,不想算来竟是一片混沌,冥冥中只觉得有大事发生,便心乱如麻。如今见这兄弟俩争来争去,更是头大如斗,早失了方寸。只是连徐庶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其实,所谓算计也并非算得了所有,便像如今徐庶,明知有事发生,奈何却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忽见张飞挣脱刘备的手道:
“大哥,你别管我,只管在此等侯,待俺去长坂桥看看情况。若真如糜芳所言,俺便是寻遍长坂坡也为大哥诛杀逆贼!”
说罢不理刘备,引了几十骑便向长坂桥飞驰而去。
刘备无奈摇头叹息,忽见徐庶愁眉不展,一脸阴云,远没有当初来时的淡然自若,一看这副样子,也知道徐庶遇到大事了,试探着唤道:
“军师……军师……”
那徐庶只似未闻,刘备见他这般,更是心急:
“军师……军师……你怎么了?”
徐庶此时方反应过来,应了一声颓然道:
“不知何故,只觉得心浮气燥,好生难过。”
刘备闻言,眉头一转,忽心生警兆,灵台一现间,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由双眉一皱,旋即安慰道:
“军师,我也似你这般心乱如麻,许是连日来未曾好好休息吧,军师先休息一下可能就会好了。”
徐庶摇了摇头道:
“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是什么呢?”
刘备见徐庶冥思苦想不得其解,忙打断徐庶道:
“军师,且听刘备一句话,先休息休息,再做打算。”
徐庶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席地而坐,靠在一棵树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