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既来之,则先随老夫一续。”
说罢拉着太史慈坐下,太史慈反拉住孔融急道:
“孔北海,请速随某离去,迟则有变啊!”
孔融见太史慈急得汗流浃背道:
“子义若是知道什么,还请明示!”
太史慈闻言不由更急,此乃天机,岂可泄露?只道:
“孔北海,恕子义不能相告,但请孔北海万要信某!”
孔融点了点头道:
“我自是信你,只是……凭子义一句话,就让我舍弃家业,我孔文举也未免太胆小了吧?”
太史慈看了看天光,不由一跺脚道:
“罢了!不蛮孔北海,三日前曾有仙人托梦于我,说曹操欲加害孔北海,子义这才飞马疾行千里路前来搭救孔北海。”
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太史慈虽明知必受天责却仍是泄露了天机,却不料因此少了十年阳寿。但岂知,天数已定,实非人力所能改之,连那圣人一级在封神时代都只能应劫,何况凡夫?
太史慈话虽出口,却见孔融长笑一声道:
“子义勿忧!我量他曹阿瞒还没有这个胆子!曹贼专权,我既身为朝臣,岂能做视不理?”
太史慈闻言略思片刻道:
“孔北海,既然上苍有此警示,你定有性命之忧,还望……”
孔融阻住太史慈道:
“子义无须多言,我心意已决!孔文举身为汉家朝臣,如今曹贼专权,人人惧之,朝延上下一片黯淡!哼!别人惧他曹操,我岂惧他,纵使一死也绝不会畏强权而走!宁以我血荐轩辕!”
太史慈本欲强出手带走孔融,但闻其言,不由得道:
“孔北海义举!子义佩服!”
正此时,外面嘈杂声响起,孔融也知事变道:
“子义且去吧!”
太史慈知孔融欲以身殉国,不由感慨万千,缓缓放下手,双手一抱拳道:
“孔北海保重!”
太史慈说罢毫不犹豫,转身便走。孔家人如果被人杀死害死,自己这个孔门护法自要拼死也要护他周全,但要慷慨付死,太史慈心中佩服,岂能阻其大义?
却说孔融,眼见太史慈方走,一旁管家道:
“老爷,我看您还是出去躲躲吧?”
孔融冷哼一声:
“量他曹阿瞒还没这个胆子!”
说罢,自去前厅,管家看着孔融远去的背影连连摇头,叹道:
“人人都知道老爷大限将至,唯有老爷仍自不知,唉!”
说罢,也跟了上去。
孔融入得前院但见曹操近卫四处抓人,当即喝道:
“你们反了不成?”
孔融毕竟是太中大夫,平时自有官威,众兵士闻言都不由被其气势所摄,看向当中一个矮胖子望去。那矮胖子不是许褚又是谁人?但见许褚喝道:
“绑!”
许褚话未必,早有虎卫上前便绑,孔融不由惊讶,待其上前按住自己双臂方才喝骂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我乃是太中大夫孔融孔文举,你们敢抓我?……”
身旁管家忙来抢人,早被虎卫一拳打倒,押着孔融便走。
那管家捂着脸,抬眼一望,但见曹兵四处抓人,当即趁人不背朝后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