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因为那尾随之人是宁国公府的,她在府中的时候恰巧见过。
那人能这一直这么紧紧地跟着,也是因为马车在驶入城区后,速度明显地放慢许多。
夏荷凑到薛青衣身边,指着街道上那个穿着青色袄子,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道,“小娘子,就是他,我在国公府时曾见过此人。”
薛青衣顺着夏荷指着方向望去,见那名中年男子,小心地跟着她们的马车后面,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夏荷,那人你可知道是谁?”薛青衣低声问道。
“那人一年前我见过一次,他平时甚少在府中走动,当时他去过老夫人那里一趟,接着还去了二娘子那里,我见他步履轻松,手底下有点功夫,而且行为有异。就查探了一番,才知道他是二娘子院子里的园丁叫甲平,平时里都为二娘子所用。”
薛青衣放下了窗口的布帘,垂下了眼眸,略一思索,就对着夏荷耳语了一番,夏荷笑着点了点头。
马车开始调转方向迎客来而去,薛青衣带着夏荷进了迎客来,那甲平也当做食客走了进来,仍旧和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掌柜的方骏刚要迎上来,被薛青衣用眼神制止了,并示意身后,方骏立马就会意。
薛青衣随意在大厅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有小厮忙上来倒茶,那叫甲平的隔着两桌坐了下来,离得不近也不远,刚好可以把视线锁定在可以监探的范围之内。
薛青衣本打算只闲坐一会,马上离开,却不料被她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大清早的,在迎客楼里,她居然又成了食客们八卦和嘲弄的对象。
这些食客们谈论的内容都是萧玉如何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不重孝道。
而散布这个消息的正是刚被她气走没两天的萧炎,萧玉这个父亲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是不给自己亲生的女儿活路了,别人污蔑萧玉他不维护也就罢了,居然在大众面前扮起可怜,中伤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薛青衣清冷的脸上射出一道狠厉的光来。
萧玉的名声不用他中伤都已经没有了,他这是逼着萧玉去死啊。
被她这么一说,萧玉还用不用再出门了,这世上有这样做父亲的人吗?
难怪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就觉得迎客来的气氛怪怪的,见到她来还指指点点,那些人的目光不屑到了极点。
薛青衣一直顶着萧玉的名头,见惯了这种眼色,也没有多想,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出戏等着她
萧炎这是拿不到钱,狗急了跳墙,可他哪里狗急跳墙,在薛青衣看来他简单是猪狗不如。
本来念着他是萧玉的父亲,又是卢氏跟了半辈子的人,想给他留点面子,现在看来是她太过仁慈。
薛青衣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一拳击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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