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的话,他也只能无奈跪谢。
后面侯府的人都跟着作证。
玄景帝见此,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正在一门心思查药渣的云锦绣而来。
龙靴伸出,踢踢她。
“嗯?”
云锦绣哼了声,扭头看到了那绣金黄的崭新龙靴。仰起脸来,就看到皇帝正在俯首看着自己,一脸的似笑非笑。
“皇上?”
云锦绣双膝跪在地上,一副诚諻诚恐的样子。
然而玄景帝却轻叹了口气,“云医官,既然你无法为自己辩白,朕也不好如此明显地偏向于你。来呀,把云锦绣拖下去——”
刚刚还和颜悦色,仿佛是对云锦绣网开一面的玄景帝,这一会猛然咆哮着命令,震慑全场。
外面的御林军呼啦一阵冲上来押云锦绣。
“不要啊,我还有一个疑问。只要能解答了,便甘心认罪。求皇上让我说完!”云锦绣大叫。
雪妃站了起来,凝重地走上前,直指云锦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害死了我的父亲,你的亲舅舅,云医官你好狠的心。浩然侯,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要下如此毒手?”
“把她拖下去!”寒越谷对着手下人低声狠辣命令。
御林军前来,将云锦绣团团围住。
魏子健眼看着时机正当,连忙自众臣之中走出来,大声说道,“御林军是皇上亲自调令,圣上没有下令之前,谁敢乱动?!”
那想把云锦绣架起来的侍卫,顿时停下手来。
魏子健遂冲玄景帝接着说道,“只不过是最后一个问题。皇上又何必计较呢。便让她问完罢!”
寒越谷针锋相对,阴戾回敬,“魏大人,莫非你想保云医官无罪么!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他说着冲不远处的云修庸投去一瞥。
亲生父亲云修庸还没说半句话呢,魏子健算个什么东西,他在这里掺合什么。
“让她说完罢。”
两方正争得不可开交,忽地听到一直没发表意见的玄景帝开口,“云锦绣,你且说罢。朕要听听,你还有什么理由为自己洗清冤屈。”
“皇上明察!”
云锦绣叩头行礼,从那药渣里面拂了拂,弄出几粒完整的没被煎坏了的扁平粒子。
送呈到皇帝面前,回说道,“这个便是生草。是寒侯药方之中其中的一味药。”
“但锦绣怀疑。此物虽是生草,但却是炙草。蒙混过关,掺合进来的。”
寒越谷听后冷笑一声,盯着云锦绣,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般,“你是觉得本公子把生草换成了炙草?很好,那你觉得这生草真的是炙草吗?”
他话落,旋即发出一阵讥笑之声,连王太医都跟着摇头而笑。
这药渣他们太医苑也检查过了。
纵然他没识出来,身后还有数名太医以及一众仵作。莫非这些人都错了?云锦绣这话,离谱!
“生草的药材根呈圆柱形,外皮松紧不一,表面红棕色或灰棕色。有芽痕,断面中部有髓。气微,味甜而特殊。”
“而炙草为类圆形或椭圆形切片,表面红棕色或灰棕色,微有光泽,切面黄色至深黄色,形成层环明显,射线放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