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你去吧。天塌下来我也替你顶着。不过,你还是少提‘四小姐’,让爷听到又不高兴!还有,跟小竹说话也有个度。现在爷跟四小姐的关系:紧张。别让咱们这些下人给掺合得越来越浑!”
“你不也提‘四小姐’了?!”
天麒瞪了眼唐进,不甘示弱地甩门离开。
静黎院内闺房的窗外,楚曜站在这里极久。站到月亮都升到了中天。
他隔着窗户缝看到里面那女子,正抱着一本书,不停地比划两下,尔后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书上,手上也不停,像是在写笔记般。可是楚曜却没看到她手上有笔。而且她捧着的那本书,也是反的。
显然她的病疾越来越重。
难道说喝了元碟的药水,也不管用么。
夜渐渐深了,楚曜看着屋内的灯油越来越少,跟着熄灭了开去。楚曜看了眼,伸手一理长袍,掀开窗子嗖地声进了屋内。
刚刚灭了油灯,云锦绣还考虑要不要去叫小竹前来,把油火兑上。万一楚曜来的时候,再看到她在黑灯瞎火地乱比划。不定又会想成什么。
正作如此想,忽地看到窗子一吱悠,黑影流泄进来。借着外面湛蓝色的月光,能看到这男子修长的身躯,侧颊完美。微一偏头整张脸都在月光之下曝露出来,是楚曜。
云锦绣正想说什么,直起身来还待说呢,突然就觉得事情不太一般。只看到楚曜把身上的衣袍非常干脆地褪落,露出修长劲实的身躯,很快就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
看到这一幕,云锦绣无语。
“你,你在干什么?”
她有些无解地问道,隔了这么久的时间,楚曜连自己单独相处都没有过。现在这是要破例么?
可是怎的如此突然,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向极为顾及她心绪的九王爷,此次与众不同。他将惟一的亵裤也褪下来,在云锦绣张大了眼睛的惊愕之中,掀开被子上榻。像是一只优雅的豹子,灵巧地捕捉床上的猎物。
没费什么事,就把人压在身下。
“本王要儿子!”
云锦绣感到天塌了地裂了,直到楚曜毫无半点预兆地得到她。
一阵涩痛传来,她伸手捞起旁边床柜上的那茶杯,甩在楚曜脑袋上。伸腿利索地对着他的小腹狠狠击去!
若非是看在他是楚曜,真的直接会废了他的小兄弟!
直到掉下榻去,楚曜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魔魇一样的双眸恢复过来,起身直直盯向云锦绣,神色冰冷。
把被子捞在身上,云锦绣防备而愤怒地看着他,声音却非常冷静,“你刚刚在干什么,说!”
“是你在做甚才对!”九王爷像是斗败了的公狮般,看着到嘴的猎物又跑了去,垂败而恼火地盯着云锦绣,“口口声声喜欢我!却转过身去,服下落子汤。你不想怀本王的孩子!”
被他如此指责,云锦绣愣了下:原来是为这事。
“当初在北王府时,你以为本王愿意在没有成亲之前碰你?是因为那药性发作到极致,本王再不做,你就会死!”楚曜压着火,声音也低冷得像是浸在寒潭中般,比云锦绣的声音还要森寒十二分,“既然错已铸成,本王愿意承担结果。可是你呢,你根本从头至尾都在哄骗于我!既然喜欢,为何不肯怀我的孩子?!既然在意我,为何吝啬于多给我几缕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