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战兵总数的三分之一,远远低于其他宋军的七成以上。
统万城头,童贯、高俅、薛嗣昌等人,都远远的在观看城下的新兵操练。
说是新兵,其实也不是完全新的。为了加快训练的速度,高俅的军事机宜指挥拟定了“新老混杂”的办法。将10000名老府兵和不到15000名新府兵混合,编成了10个临时的将。
因为这种以老带新,又有大批的军官、小武臣为灵魂和骨干,所以新府兵们进步很快,现在已经适应了严格的训练,也能服从命令了。
夏季舒适凉爽的微风中,薛嗣昌轻轻道:“真没想到府兵还可以这样练的……十个将啊!如果配齐了辅兵和骑兵,怕是有四万多人了。若是用禁军,一个月光是军饷就得十万缗以上了!如果能将全国的禁军都换成府兵,一个月就能省去一百多万,一年就能省去一千四五百万缗了。”
高俅头也不回地说:“府兵当然省钱了,想当年唐初的时候,年入才多少?要都用兵募还不把李世民穷死?不过咱们现在实行的府兵制也有不足……府兵只服役5年,而且还是从在家乡入伍时开始计算,把来去途中的日子也算进去了。真正能在军营里呆着的时间,也就是四年半。
这兵得抓紧练啊!要不然什么都不会怎么用?而要频繁训练新兵,可就难为了武官和小武臣了。个个都得是好样的,要不然是支撑不了军队的。
咱们的这个府兵,是省兵不省将的!”
高俅还是很聪明的,他现在已经看出了“新府兵”的优点和缺点了。
优点是“兵省”。如果全国都用府兵替代禁军,那么一年就能省下一千多万缗。
要知道现在大宋朝廷一年的收入才六千多万啊!省下一千四五百万后在财用上面就宽松多了。
可是在“兵省”的同时,将却不能省!
为了支撑起眼前的十个将,高俅已经从武好古那里抽调出了三百三四十名骑士或猛士军官。另外还从行伍中提拔了一千三四百名有功的老府兵担任队正、队副、火长。
高俅叹了口气:“眼下是将不够用啊!之前的府兵连队正一级都是兵学司的生员。那可都是学了四年,又在战场上历练了至少一年,有些人在入兵学司前还带过兵……和现在从老府兵中提拔的队正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所以现在这支府兵,是没有老府兵能战的,至少眼下是不行的。”
“如果都要用兵学司的生员,岂不是要六七百了?”薛嗣昌摇头,“一共也没那么多啊,而且也得给武崇道留一点吧?”
高俅苦笑道:“若是要把全国的禁军都换成府兵,上万兵学司的军官也是要的。而且骑兵是不能用府兵的,至少得兵募,骑士就更好了。另外,担当队副和火长的都得是杂品武臣,至少得有两万人!如果还有配备工兵,那么兵募和军官就更多了,上哪儿去找?”
童贯静静点头,高俅现在是真的懂了!
如果他能躲过眼前这一劫,多半就能成为一代名将了。
……
“侯御史,御前三直军的大营就在前面!”
听到了带路的银州小吏的声音,侯蒙撩开车帘,探出了脑袋,向着官道前方看去。
只见一座土黄色的,用夯土垒成的城堡,已经出现在远方的天边了。黄昏的阳光洒在了城堡上,映照出了一丝金灿灿的颜色。而周遭又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原,还有一些牛羊在缓缓流动,显出了那么一些富饶。
“这城是一直就有的?”侯蒙问。
“不是,”银州小吏回答,“这是才建成的,正式的名称还没有,眼下只叫做明堂城。
武太尉这些日子都忙着筑城,不仅在明堂川旁边修了明堂、明川两城,而且还深入地斤泽修了地斤泽城,听说还派兵去了河南修筑朔州城。”
“河南?”侯蒙眉头微皱,“是不是远了一些?他就不怕派去的兵马被契丹人攻打?”
小吏笑着:“这小底就不知道了,侯御史见着武太尉自己问吧。”
陪着侯蒙往明堂城而来的小吏是苏迟从银州派出的,同时苏迟还派了快马去给武好古报信。而在这之前,苏东坡和赵佶分别派出的信使已经到了明堂城,将侯蒙前来朔方的目的,全都告知了武好古。
所以武好古现在已经把所有参与了“明堂川之战”的女真人和假子骑士都打发去了“河南”,掩护朔州城的修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