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用在那里,更是懒的来回搬运。
“此次抄出了多少财物?”历来不坐马车的李元吉,这次也一反常态的坐了上去,同行的还有宋忠。
“钱财约四千余贯,其余各种财物约有六七千贯,具体的奴婢还没来得及清算。”宋忠略显兴奋与震惊的说着,谁他妈能想到,高士廉家中竟有万贯财产?要知道之前的齐王府,也不过一万四千余贯。
高家本就不缺钱,三四千贯的财产还是没问题的,加上之前李世民赏给他们的齐王府财产,拥有万贯之财也并不为奇。
甚至可以说,高家的那些现钱,大多数都是来自于齐王府。
李元吉点了点头,成果不错,但却并不足以令他满意:“立即安排人清算现钱,用本王交给你的记账法去记录,那些财物慢慢算。”
“诺!”
“另外,这次跟着出来的弟兄,每人赏一贯钱,过来帮忙的千牛卫,每人赏两百辛苦钱。”钱对于李元吉来说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虽然之前无中生有的坑了尉迟恭五百贯,尽显财迷本色,但拉拢下属还是必须要有的,否则的话,人家凭什么跟着你干?就因为你是齐王?
李元吉忽然想起那些二手家具,瞬间尴尬万分:“还有,那些家具什么的,那个弟兄需要就搬走,本王丢不起这个人。”
“诺!”宋忠小心翼翼的回应着,偷偷的瞄了眼李元吉,心中忧郁不堪。
“有话就说!”
“殿下,咱真的就这么放过高家了吗?”宋忠的犹豫,是高家仅仅只是付出了些许的钱财便解决了杀身之祸,而这些钱财中,差不多有一半原本就属于齐王的,相比较之下,一个王子难道只值一千贯?宋忠觉得很不甘心,按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不能……”李元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你知道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
人最大的痛苦?宋忠下意识的想到了死,不过紧接着又想到了比死更痛苦的一件事,试探着问道:“看着亲人一个个的死?”
“对,也不全对!”李元吉微微一笑,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人最大的痛苦,是想死却死不了,在这种心境下去质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本王要让他将这世间的痛苦体验一整遍,然后……老死!”
宋忠猛的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将自己代入进去,亲人一个接着一个在自己面前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家中财产屡屡见底,连生活都是一个问题,想要自尽,却被人拦下来,各种痛苦接连而至,然后躺在床上,有人喂吃喂喝,然后老死之后却又无人收尸,或被丢入乱坟岗……
……
‘啪……’
“混账,他竟敢如此嚣张狂妄,他竟敢无视孤的警告,孤要杀了他……”宜春宫内,李元吉愤怒的打翻了案台,奏折散落一地,腾腾杀气四散溢出,整座宫殿瞬间一片肃冷。
长孙氏看着自己的丈夫,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搀扶着丈夫的手臂,语气平稳的说:“二哥,你可曾站在元吉的位置上想过?膝下五子尽遭非命,元吉便是做出如何举动都不为过,现如今不过是散了家财而已,只要能令元吉消了气,不再给二哥添乱,安心做个清闲王爷,便是将齐王府所有财产尽数退回又有何妨?”
“观音婢,你知不知道,他这是在挖孤的根!”李世民心知观音婢的意思,但心中却是堵着一口气出不来,弱就这么被李元吉打脸而毫无反应,他的威信又该放在哪?
“二哥,元吉若是不顾一切,今日必然不会与妾身约法三章,元吉只是希望找个办法来解一解心中的气罢了。”长孙氏知道丈夫所指的是什么,但她也同样是为了整个大唐的好,“二哥,此事就此算了吧,舅舅那边妾身已经安顿妥当,只要元吉不主动添乱,二哥你也别再去找元吉的麻烦,相信元吉会明白二哥的苦衷的。”